林代真道:“我現在在沈州的趙家礦廠其實也過得不錯,再說練你那種‘破山令’我不知要練到什麼時候,我這人最不喜歡運動,我現在身上這點基礎都是被逼學來的,隻要用來走路不會被人打劫之類的就可以。”
童姥有些不悅地道:“你什麼意思?你是不屑學我的功夫還是怎麼著?”
林代真道:“我不是這意思,我佩服你還來及呢,我隻是覺得學功夫真的很辛苦,我剛才說要你教教我之類的我也隻是一時好奇隨口說的。”
童姥道:“要學功夫,你怎能怕辛苦呢,再者,你又怎知學我的功夫就一定很辛苦呢?”
林代真道:“難道練你那‘破山令’不辛苦?”
童姥道:“練‘破山令’裏氣功的功夫自然辛苦,要有耐心,有時還要忍受無限的痛苦,但你若是學習‘破山令’裏的劍功,劍功走得是靈巧輕盈的路子,自然不會那般辛苦。”
林代真道:“你說得可是真的?”
童姥道:“那是自然,本來我當初接受師傅的神功之時,我看中的是當中的氣功,劍功我是打算傳給我的師妹葉添香,但現在我師妹竟然也加入趙添孫與酈添水對付我的行列之中,我想她是與劍功無緣。”
林代真道:“為什麼你以前有三個師弟,你獨想傳給你師妹呢?”
童姥道:“因為師妹是女子,劍功講究靈活巧妙,自然女子來練會事半功倍。”
林代真道:“可我是男人。”
童姥道:“是你自己說怕辛苦的。”
林代真笑了,他發現眼前女人其實很幽默。
自從林代真跟童姥學劍功之後,他開始天天被監督著練劍功,一天要練十幾個鍾頭,遠比當初想象有要辛苦的多,兩天下來,他就感覺自己握劍的手都要斷了,比考科舉還痛苦。
沒幾天林代真就受不了,一天到晚的全身發疼,感覺比野外拉練辛苦幾十倍。
古代的人估計都是自虐狂,對方越是沒什麼興趣,他便越是全力以赴的教你,加上這些日子童姥感覺林代真確實較一般人心地善良,於是她更加毫無保留。
終於待到雨停趙飛惡的押運隊伍開始出發,林代真又來當時在遼陽府流木村給烏林答氏的一招,給童姥留了一封書信說些感謝她一直以來的知遇之恩之類的,待童姥外出,他就溜出了廣寧城。
他感覺自己真不是練最高武功的材料。
廣寧府這段日子一連斷斷續續下了二十多天的雨,大雨過後天空放睛,城內城外仿佛都用汰漬洗過了一般,特別幹淨。
走入城外,這時人類對大自然沒有大肆開發,一座座山巒就如雨後春筍一般,一草一木都是畫師筆的素材,羊腸小道,小橋流水,讓人仿佛遁入夢境一般美麗。
趙飛惡督促著押運隊伍在官道上前進。
在進入一個山穀的時候,林代真正在欣賞人類還未曾開發過的山林景色,突然感覺後麵一股勁風襲來。
他剛來閃過,他的脖子上就一陣劇痛,接著就暈了過去。
待睜開眼醒來,林代真已被扔在一間不知哪來的破草房裏。
林代真想這應該不是劫趙飛惡押運貨車的,要不然自己肯定被滅口掉。
他從地上爬起來伸了伸脖子,發現一邊還坐著個紮著一頭整齊辮子的婦人,這婦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棠,腳上套了一雙隻有富貴人家才有的靴子。
林代真一看這人就是童姥,道:“童姥,怎麼是你啊?”
童姥冷冷地道:“你希望是誰?”
林代真看她表情,猜到她在怪自己不告而別,於是道:“是……是這樣的,我因為這些天有事要做,而且還比較緊急,所以我就想離開一會,過會再回來。”
童姥道:“豈有此理,我全心全力教你功夫,你竟然不告而別,想半途而廢。”
林代真道:“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很厲害了,所以……。”
童姥道:“拿起你的劍來。”
林代真沒辦法,隻能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劍。
童姥道:“用劍刺我。”
林代真慌張地道:“童姥,發生什麼事了讓你如此憤世嫉俗想不開?”
童姥道:“廢話,你死我都不會死,你不是說你很厲害了麼,我現在就要看看你有多厲害。”
林代真道:“不過這也不行,我怎麼敢跟你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