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道:“叫你動手就動手,別這麼多廢話。”
林代真還是不敢刺,童姥畢竟是他的長輩,還教過他劍功。
童姥道:“你大可放心,我現在的傷完全好了,剛才我出城的時候,還把上次趙添孫派來的那十幾個爪牙殺掉了。”
林代真道:“你把他們全殺了?”
童姥道:“對,誰叫他們做趙添孫的走狗。”
林代真道:“你這麼做會不會過於慘忍,才一會的功夫,你就殺了這麼多人。”
童姥道:“我不殺他們,難道等著他們來殺我嗎?他們是人,我就不是人嗎?”
在這個爭權奪勢、以武爭霸、弱肉強食的年代,有時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
看林代真不說話,童姥道:“快拔劍攻擊我。”
林代真看了看童姥道:“那你站起來啊。”
童姥道:“我坐著都可以對付十個你。”
林代真用力一把把劍甩了起來,劍在空中翻滾,快落到胸前的時候,他伸出右手一下就把劍拔了出來,即瀟灑又快捷。
童姥冷笑道:“中看不中用。”
林代真一劍刺向童姥的肩井穴,童姥隻把身體向左傾斜一寸,就避開他這一劍,再一橫掃,童姥一低頭,又避開了。再攻了幾招,不但未傷到她一根頭發,她坐的姿勢都沒有變過。
林代真卻有些手腳抖擻,等再攻之時,童姥手裏突然多了柄怪模怪樣的劍。
童姥道:“你用這把劍吧。”
林代真收回攻勢,後退了一步接劍。
隻見手上這柄劍不但長相醜陋,還不是直的,仔細一看還是彎的,林代真忍不住道:“圓月彎刀?”
童姥道:“這不是刀,這柄劍名喚曲劍。”
林代真道:“這劍也太醜了,跟塊廢鐵一樣。”
童姥道:“別小看這柄曲劍,它可是我師傅的花了大半輩子的心血才鑄造而成。‘破山令’裏的劍功走的是輕靈巧妙的招數,用這柄曲劍配合,可增加你的隨心所欲。”
林代真隻能放棄掉自己帶來的那柄青銅劍,用眼前這柄曲劍再去攻擊童姥。
果然配合“破山令”裏的劍功,增加了林代真進攻的威力。
但不管怎麼樣,雖說攻了威力大增的十幾招,還是不能傷到童姥分毫。
再攻了幾招,林代真實在是打累了。
林代真道:“我說了我不是劍中奇才,用曲劍都不能傷到童姥,讓我去考科舉,可能考個一兩次還能考個秀才之類的,”
童姥道:“現在不管是金國還是西夏,亦或者蒙古還是遼國,都是以武立國,你如此態度對待武技,何是才能成才?若是換作別人,我願意教他劍功,他歡喜還來不及,隻有你才如此這般垂頭喪氣。”
林代真道:“我真不是練武的材料。”
童姥道:“自古名師出高徒,你對自己如此沒信心,另一層意思可是在說我這個師傅也是個誇誇其談的狂徒之意麼?”
林代真沒辦法,隻能跟著童姥繼續練劍,他現在終於感受到虛竹的痛苦,虛竹當時可能除了當和尚沒有別的事可幹都那般痛苦,而自己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自己去做卻被逼在這跟著這個偏激的女人練劍,他此時還要保護趙家礦廠的打造的兵器安全運到中都,哪有這麼多時間耗在眼前這地方。
但沒童姥的同意,林代真是絕對私自離開不了的,硬要離開,就會像上次一樣被她再抓回來。
每天上午童姥指導林代真練劍,到下午自由練習的時候她會出起一趟,林代真也不敢問她到哪去了,隻是埋頭練劍。
林代真心想以前天山童姥是因為自己因愛不成倒至為人偏激,自己的師弟妹背叛肯定不至於成這樣,她偏激的原因不會跟天山童姥一樣因愛生恨吧?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林代真看童姥一臉的沉默,道:“童姥,我問你個私人問題行不行?”
童姥道:“有什麼話就說。”
林代真道:“你成家了沒有?”
童姥看著林代真道:“你的意思是想說我以前被男人拋棄,然後變成現在這樣是不是?”
林代真想不到自己的心思竟被她看穿,趕緊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有……心上人嗎?”
童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林代真道:“我的意思是說,假如,我是說假如啊,假如你有心上人,我把你好好包裝一下,那個男人一定會喜歡你。”
童姥道:“包裝?”
林代真道:“你也可以理解為化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