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道:“你會化妝,誰教你的?”
林代真道:“我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女人,女人得有個女人的樣子,你這樣太強勢,男人會有壓力。”
童姥看著林代真道:“你才幾歲,說得你好像很了解女人一樣?”
林代真道:“當然,哦,我的意思是說我雖不了解你們這個時代的女人,但我了解我那個時代的女人,就是……我家鄉的女人。”
童姥道:“你家鄉在哪?”
林代真道:“這不是重點。”
童姥道:“你快回答我的話。”
林代真道:“我家鄉在遼陽府。”
童姥道:“遼陽府到廣寧府能有多遠,說得好像遠在天邊一般,就會瞎扯。”
看林代真整天心不在焉的,童姥有一天道:“練劍最是講究心定神安,你經常走神,再練下去隻會害了你。這樣吧,我把招術和口訣都寫在這本冊子上了,若是你念我對你說過的話,待你處理完畢你的事情,你再勤加練習。”
林代真一聽,大喜接過童姥手裏的劍功才手冊。
童姥道:“看你對我也是滿腹牢騷,我今日就放你離開,不過你要記住今日我對你說過的話,要勤加練習。”
林代真道:“是。”
童姥道:“你現在可以走了。”
林代真道:“那你呢?”
童姥道:“我不用你管,反正你的心思不在這,你管好你自己便是。”
看著這個不知是何原因滿頭白發倔強的女人,林代真突然心生傷感,她確實像極神功護體、返老還童的天山童姥,心高氣傲,永不低頭,雖貴為武林至尊,但每天陪伴她的卻隻有孤單與寂寞。
想著自己這一離開,她可能就要更加孤單,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林代真道:“如果童姥要找人說話的時候,你就到沈州的趙家礦廠來。”
童姥不再說話,閉目養神。
林代真見狀,把曲劍掛在背上,走出了這個不知名的山腳。
追了幾日,看見趙飛惡的押運隊伍還處於安全狀態,林代真放下心來。
押運隊伍到達建州,趙飛惡算算路程,這一路從沈州出發因為之前雨水阻路這時都走了一個多月,到中都的路程才行至一半。
一路無事,過了數日押運隊伍行至利州的地界,這一日天色漸暗,趙飛惡督促隊伍打算到附近一個小鎮上去休息。
林代真趕路趕得辛苦,這一趟他本來是不應該來的,一路有趙家近三百人保護運送武器的車輛,他本應該放心。
快進入小鎮之時,趙飛惡遠遠看見一大隊人馬插著大旗從鎮裏走出來。
與趙飛惡帶的押運隊伍快交接的時候,趙飛惡看見那隊人馬帶隊的將軍手持長槍,長相甚是粗獷,他遠遠地聽見他傳來聲音叫道:“前麵可是趙家礦廠廠主,我乃是兵部左侍郎會蘭思吐,奉尚書大人特來驗收武器。”
趙飛惡看那兵部左侍郎會蘭思吐的模樣,並未懷疑,在馬上揚了揚手道:“我爹因臨時有事未親自前來,我是趙田之子趙飛惡。”
會蘭思吐笑道:“原來是趙家二公子,一路辛苦,你們把押運車留下,便可原地返回,朝庭封賞,過些時日自會送上趙家。”
與趙飛惡同行在邊上的一名家將道:“小心有詐,以往我們趙家打造的武器都是送至中都為止,從未有過兵部會派人來提前接收之事。”
趙飛惡看了看會蘭思吐的帶著的那一大隊人馬道:“趙家礦廠打造武器乃是奉當今聖上的親旨,會蘭大人前來驗收武器,不知可有兵部的授印?”
會蘭思吐道:“那是自然。”
說完會蘭思吐一騎邊上有一人取出兵部授印上前交至趙飛惡察看,趙飛惡看了看遞過來蓋有兵部印章的函文,旁邊的那名家將又低聲道:“這個印章顏色好像不對,以往看過的印章整潔清淅,這個模糊不清。”
趙飛惡一聽,馬上下令隊伍戒備。
會蘭思吐在對麵道:“不知兵部的授印有何問題?”
趙飛惡道:“你的印章是假的。”
會蘭思吐笑道:“趙公子多慮了,現在天色已晚,是否趙公子看得不清楚?”
趙飛惡道:“押運武器關係到趙家的身譽,既然我行至到此,也不惜再行至中都,若是你是真的,待到了中都,趙飛惡再向大人請罪不遲。”
會蘭思吐大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見無法欺騙到趙飛惡,會蘭思吐指揮後麵的人馬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