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雙手沾著全是趙飛庭鮮紅的血液,林代真差點暈過去,趙飛惡怒道:“是誰傷了我姐姐?”
林代真想起剛才趙飛庭說過話,撿起一邊的曲劍騎上馬就追向蒙麵人逃跑的方向。
追至鎮上,天已大黑,林代真想趙飛惡帶著一大隊人馬即將進入鎮上,那蒙麵人肯定不敢逗留在鎮上。
出鎮的路有兩條,一條是開往金國的首都中都,另一條是迂回建州。
林代真想了想,選了那條迂回建州之路追了上去。
這是一條迂回建州的小路,林代真的馬匹沒走多遠路就變得崎嶇難行,他隻能下馬步行。
那蒙麵人受了自己的劍傷,林代真斷定他肯定逃不遠。
追了半個多時辰,林代真遠遠的看見前麵有一排燈光,原來這一帶有人居住。
在一家老實巴交的農民的柴房裏,林代真終於看見那喘著粗氣的蒙麵人,此時那人已摘下了蒙麵,一看那人的模樣,林代真恨恨地道:“完顏機保,果然是你。”
完顏機保陰測測地笑道:“是我又怎麼樣,若不是那賤人引我出招攻她,你又豈能傷得了我?”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林代真眼裏就冒火星:“今天我就殺了你,替趙家大小姐報仇。”
完顏機保一個縱身翻向柴房的窗戶,然後竄了出去。
林代真豈能讓他再次逃走,追至窗口,外麵突然射來十幾點寒星,待他閃過追出柴房,外麵不見了完顏機保的身影。
林代真料他跑不遠,不停地又追上前去。
完顏機保就像一隻跟獵人玩大追捕遊戲的狐狸,二人追追停停,前後打了五六場,林代真隻再割了他一劍皮外傷,竟抓不到他。
這一日到了遼陽府地界,林代真徹底消失了完顏機保的蹤影。
再搜了一天,還是不見完顏機保的身影,他托人帶了一封信回沈州的趙家礦廠,詳述了這一路發生的事情經過,叫趙田要嚴防完顏機保。
林代真想趙飛惡押運這時應該早過了利州,加上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趙飛惡必須更加小心,應該不會再出事。
既已到遼陽府,林代真就打算回流木村看看烏林答氏,這女人對自己從頭到尾都還不錯,而且她是他來到這個時代這麼長時間唯一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
買好禮物回到流木村,以前林代真在流木村呆過,認識村裏不少人,這時看林代真回來,林代真還以為他們會很歡迎之類的,沒想到他們竟對他露出很驚訝的表情。
林代真找了他們其中一個問了一遍,那人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來。他一慌,心想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不會烏林答氏死掉了吧?她還這麼年青,怎麼可能?
放開那人,林代真就跑回烏林答家,看外麵一切正常,林代真還是忍不住衝了進去。
這一天烏林答氏正巧到集市賣布去了,因為村裏的先生有事,兩個孩子休息在家,他們看林代真衝了進來,先是一驚,後來異口同聲地叫道:“二爹。”
怎麼成二爹了?
聽他們說娘到集市上賣布去了,林代真放下心來,沒再多想把買回來的禮物當中一部份分給兩個孩子。
到了晚上,烏林答氏才從集市上回來。
她從外麵走進來的時候,後麵還跟著黝黑的漢子,那漢子穿著粗布麻衣,一副老實八交的樣子,很是木訥。她一進門看林代真在,先是很驚訝,後轉為歡喜,立刻把後麵那黝黑的漢子忘在一邊。
林代真指著指站在門那黝黑的漢子道:“這人是誰?”
烏林答氏聲音輕的像蚊子一般道:“他……他是我第五任丈夫。”
林代真道:“什麼?我聽不清楚。”
烏林答氏把林代真拉到一邊的小屋,然後低著頭輕聲地道:“自從你上次偷偷走後,我以為你不要我們母子了,所以我就……我就……。”
林代真道:“所以你就娶了第五任丈夫是吧?”
烏林答氏到了這時也不想再隱瞞,低聲答道:“嗯。”
林代真心想你這也太爛了吧?這麼年青就有過五任丈夫,而且第四任丈夫還沒離開多久,我還沒死呢;但他的念頭很快一轉,這可能是古代少數民族的風俗,丈夫死後再嫁給自己兒子的都有,再者也是自己先離開她的,然後她才找的新丈夫;自己若不離開,她肯定不會這麼做。這其實跟二十一世紀處男女朋友一樣,上一個離開了,不可能叫她永遠打單身,隻是這會隻有丈夫,沒有男朋友這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