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幼衝道:“我沒有出去,我在浴室洗澡。”
林代真道:“洗澡?你大清早的洗澡幹什麼?”
耶律幼衝道:“我這不都為了你,昨天我回來的太晚,比較疲憊,忘了洗澡就睡了。”
林代真道:“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耶律幼衝道:“當然與你有關,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天天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呢,不信你聞一聞。”
說完她小心翼翼地挽起自己的衣袖,送至林代真的麵前。
林代真捏著鼻子後退了一步,道:“好了好了,我聞到了,是還可以,你快帶路吧。”
耶律幼衝一笑,轉過身向前走去。
繞過一個拐角,林代真看她帶著自己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林代真在後麵叫道:“這邊是浴室啊。”
耶律幼衝停止腳步回頭笑道:“我們一起洗個鴛鴦浴好不好?”
林代真心想眼前的女人怎麼是這麼不正緊的一個人,這麼小就這樣,長大了之後還得了,林代真道:“你正緊一點行不行?”
耶律幼衝看林代真仿佛生氣了,道:“行行行,我帶你出去曬曬太陽吧。”
到了這條通道的盡頭,林代真竟看見有一間很大的石室。石室裏陰暗潮濕,頂上還有不少水珠滴下來,每一顆水珠滴下來,都會在石室發出怪怪的回聲,讓人既心情複雜又毛骨悚然。
石室裏的左邊沒有水珠滴下來的部分擺著兩張石桌和四張石凳,每張石凳上竟分別坐著一副骸骨。
看見眼前這地方竟有四具骸骨,林代真心裏有些發毛,也不知他們四人是在這裏悶死的,還是被耶律幼衝殺死故意擺放到石室的。
林代真突然有種陰風陣陣涼颼颼的感覺,道:“這四人是不是你殺死的?”
耶律幼衝回頭一笑,道:“你怕了嗎?”
林代真這時又感覺那種涼颼颼的感覺來襲,加上石屋頂上不停地有水滴漏下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道:“我是問你這四個人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你殺了他們?”
耶律幼衝輕描談寫地道:“對,就是我殺的,是我把他們放這的。”
林代真驚道:“你……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耶律幼衝冷笑道:“因為他們像你一樣,總想著逃走,後來我沒什麼耐心,就把他們先後都殺了。”
林代真頭皮一麻,想著自己中的迷香之毒還沒解開,若是再違背她的意願,自己很可能就要成為這裏的第五具骸骨。”
耶律幼衝看林代真仿佛信了,她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然後伸手摸著林代真的臉溫柔地道:“傻瓜,這你也信,我來廣寧府半個月時間不到,豈能殺這麼多人。再說我即便要殺人,又怎舍得殺你呢!”
林代真打開她的手道:“我知道你以前被一個男人拋棄過,但你也不遷怒別的男人,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誰拋棄你,你找誰。我又沒有拋棄你,你不能老是這樣對我,我是無辜的。”
耶律幼衝突然不笑了,林代真的話很明顯擊中她的心中之痛,想起那個負心人,耶律幼衝突然仿佛要哭了。
林代真道:“你很傷心嗎?”
耶律幼衝點了點頭。
林代真心有感觸地道:“等會出去曬曬太陽就好了,我們快點走。”
耶律幼衝麵無表情地道:“今天我不想帶你出去。”
說完她跑著折回原路,留下林代真一個人站在眼前這間石屋裏。
其實前麵就是石屋的出口,但林代真看著前麵光線黑淡,卻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他現在休力沒有恢複,一個人有點不太敢再往前走。
石屋頂上突然滴了一滴水珠下來,濺在地麵上發出一連串令人怪異的回音。林代真猛得想起這石屋裏還有四具骸骨,他趕緊調頭跑回原路去找耶律幼衝。
折回之前的大廳,竟到處找不到耶律幼衝的身影。
找了一圈,耶律幼衝竟躲在廚房裏切菜,看她每下一刀都仔仔細細的,一顆大白菜幾乎被她切成粉末。
林代真道:“你也沒必要這樣,看你平時很瀟灑啊,怎麼一提這事你就變得如此沮喪?”
耶律幼衝抬起頭來看著林代真道:“什麼?”
林代真道:“好吧,我不說了,我知道一提到這事你很傷心,我不再往你傷口上灑鹽。”
耶律幼衝道:“灑鹽,你是說做菜麼?”
她仿佛將剛才與林代真的談話內容瞬間已全部刪掉,道:“今天我沒帶你出去曬太陽,我就做頓好吃的給你吃。”
林代真指著砧板被切成粉末的那些白菜道:“你是說這些麼?”
耶律幼衝道:“我是巧婦,很普通的食材我都能做出最好吃的。”
林代真道:“你不知道我這些天在這裏吃得都是白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