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進城的耶律幼衝道:“我要先把城門關了。”
童姥道:“我徒弟還在外麵。”
耶律幼衝道:“那怎麼辦,外麵那些大象兵不一定能撐多久?”
童姥道:“剛才對麵已經吹了號角,他們要召喚集結在進攻東大門的軍隊,你快釋放信號,若是進攻東大門的軍隊撤退,就叫東大門的守軍出城追擊。”
耶律幼衝道:“邊東大門也一起打開,這樣會不會太冒險?”
童姥道:“我徒弟在這,他也會這樣說,你快發信號。”
耶律幼衝想了想,道:“好吧。”
耶律幼衝令人發出有敵軍撤退就出城追擊的信號,不一會,東大門之內零零散散的集齊了數千守城的百姓,一齊表示要出城殺賊。
童姥看著耶律幼衝道:“這些平常百姓又沒經過訓練,豈能出去殺敵?我跟你再出去。”
耶律幼衝道:“我剛才打得很累,讓我休息一會,耳朵城的百姓軍民合一,入則為民,出則為戎,讓他們先出去擋一擋。”
童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徒弟還替你做過飯。”
耶律幼衝見沒辦法偷懶,隻能領著數千耳朵城的居民又殺了出去。
守在東大門的耶律兔與朱鎮等人見耶律幼衝發來敵軍撤退出城追擊的信息,眼見城外的騎兵與步兵撤向南大門,於是打開東城門率著人馬殺了出來。
追擊至南大門,耶律兔等人指揮著人馬衝上去,一場空前絕後的大戰正式上演。
林代真與塔喀利在人群打來打去,突然彼此都不見了對方,於是向城門的方向靠近。見耶律幼衝在對花剌子模的士兵不停地灑毒粉,林代真看她灑個不停,身上的毒粉仿佛永遠用不完一般。
林代真擠過去道:“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毒粉迷香?”
耶律幼衝笑道:“總之超乎你的想象。”
林代真看趙添孫與酈添水二人也擠了過來,就像老鼠見到了貓一樣,就要溜走,耶律幼衝笑道:“那兩個牛鼻子讓我來對付,現在我們人馬也不少,讓他們也嚐嚐我的厲害。”
林代真想著盡快撤走,道:“那祝你好運,我先休息一會,待會來接應。”
打了四個多時辰,天已大黑。
遼國的皇帝耶律夷列本想著從北門突圍逃走的,見東、南方向的戰事有轉機,他的舊傷還未痊愈,忍著病痛折到南城門外指揮士兵衝鋒陷陣。
再戰了半個多時辰,花剌子模國王阿爾斯蘭見自己國家的騎步兵死傷上萬,為了報三年前的一己之恨,加上之前與遼軍交戰的損傷,死傷軍隊高達三萬以上,早超過了他心裏的承受能力。眼見南大門的戰事膠著狀態,阿爾斯蘭趕緊鳴金收兵。
此時遼國的軍民個個都殺紅了眼,花剌子模國的士兵早想撤了,為了攻陷這耳朵城,打得還是侵略戰,早開始心虛,聞鳴金收兵,爭先恐後的向後撤去。
耶律幼衝正打到興頭上,看花剌子模國的軍隊大舉後撤,領著騎兵隨後追去,她要趁機收回他們攻陷的拔汗那城。
花剌子模國王見遼軍追來,伏下八百弓弩手斷後。耶律幼衝趕去,被弓弩手射下馬來。遼國的弓弩手趕來,把耶律幼衝拖走,兩方對射了一陣冷箭,然後雙方後撤。
林代真靠著南大門喘著粗氣,這一仗打下來,他仿佛全身都散架了。
看著南大門外戰場上倒下的那兩三萬具屍首,林代真十分迷茫,封建社會的統治都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可以輕意地讓幾萬人死在戰場上。
被抬回來受了箭傷的耶律幼衝還想著要趁勝追擊,林代真道:“你都剩半條命還想著打,先把城門修好再說。”
遼帝耶律夷列一邊下令大修城門,一邊下令士兵們好好安葬戰死的遼國軍民,然後督促西遼官員核查軍民人數,決定戰死士兵的家屬發撫恤金,論功行賞,犒賞三軍。
林代真回到這個時代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規模的大戰,剛才參戰的時候還沒有感覺,這會看到成千上萬的死屍被整齊的堆在東、南大門外,仿佛像無數堆毫無價值的拉圾一樣。那些所有死去的人都是爹娘養的,誰想到全都死在這耳朵城外,一想到剛才少說亦殺了上百人,林代真連晚餐都吃不下去就回去了。
與童姥回到住處,二人一人換了套衣服,葉添香還嫌自己沒能去參戰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