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護士將喬潭潭綁在了手術台上,不管她怎麼哭喊,機械碰撞的聲音讓喬潭潭的靈魂都在顫栗,她的嘴被布塞住了,喊不出來,淚水順著眼角蜿蜒流進了耳廓。
她想求她們放過她,可是她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醜一樣,冰冷的徹骨。
機械進入體內的那一刹那,喬潭潭瞪大了眼睛,漸漸地紅血絲布滿了眼眶,淚水源源不斷的順著眼角蜿蜒流下,她清楚的感覺到了機械在她體內翻攪,疼的額頭青筋都爆了起來,“寶寶,對不起,是媽媽沒用。”
醫生故意放慢手術,足足做了半個小時,一秒不差,那種疼,疼的喬潭潭的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叫囂著靈魂深處的疼痛。
手術做完後,喬潭潭雙眼空洞的流著淚,另一邊的調香室,宮軒澈麵無表情的調著香,“喬潭潭,這種疼遠沒有被炸到屍骨無存的疼!”
放下試管,宮軒澈的眸低突然閃現了一種莫名的情緒,意識到自己在想喬潭潭後,“惡心!”
喬潭潭是被人送回別墅的,她就這麼躺在床上,淚水打濕了枕巾,結婚兩年了,他從來沒有對她笑過,每一次都在用床事羞辱她。
他說的沒錯,她嫉妒安心,嫉妒她輕而易舉就得到了她期盼了二十幾年的愛,二十幾年啊!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了她啊!還在他們的結婚前夕,她真的不知道安心的車為什麼突然向她的車撞過來,還當場爆炸。
她足足昏睡了半年才醒過來,醫院下了幾次病危通知書,可是他都選擇視而不見,她一醒來,他就像她求婚,她以為他娶她是放下了安心,卻不知是為了給安心償命。
要不是她幹爹幹媽她早就坐牢了,她想,他應該是看不慣她這個殺人凶手逍遙法外吧,可是他為什麼就不能相信她,這一切真的和她無關。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裏,宮軒澈再也沒有來過藍林苑,喬潭潭拿過筆記本想往常一樣吐著她心裏的苦水,不願意讓苦水在心底裏腐爛發臭。
別墅裏沒有網絡,喬潭潭聯係不到外麵,她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想應該是不願意讓家人知道吧,孩子沒了,她的心也跟著缺了一塊,可是她賤癌入骨,愛他愛到了無法自拔。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喬潭潭簡單的洗了個澡躺到了床上,誰知被窩還沒捂熱,臥室的門就被砰的一聲打開了,她知道是誰,她以為他不會再來了。
宮軒澈扯了車領帶後上了床,喬潭潭沒有動,側身睡著,聽到皮帶解開的聲音後,喬潭潭閉上了眼睛,宮軒澈讓喬潭潭趴在了床上,撩起了她的睡裙,扒開了小褲,勁瘦的腰身一沉,貫穿了她。
喬潭潭的淚水不受控製的奪眶而出,她知道她什麼都不算,頂多是解決欲望的玩偶,明明知道他在羞辱她,在她月子做完後就趕過來上她,也知道自己是他的發泄物。
可是心卻甘之如飴,她想她的賤癌大概是無藥可救了吧!
宮軒澈發泄完了後,下床進了浴室,喬潭潭坐起來將床上收拾幹淨。
她愛他,愛到了骨子裏,愛到了心坎上,連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條血管,都在叫囂著她愛他,愛到了無法自拔,刻骨銘心,她想,她的心上已經深深的刻上了宮軒澈這三個字,深到已經連心的另一麵都鐫刻上了。
宮軒澈出來後,窗外下起了瓢潑大雨,可他依舊雷打不動的穿起了襯衫,喬潭潭知道他不會在藍林苑留宿,見窗外的狂風裹著暴雨呼嘯起來後,“今晚還要走嗎?”
這是他從來到現在她說的第一句話,他以為她會恨他打掉了孩子,卻不料她隻字未提,“喬潭潭,在孩子和我之間你選誰?”
“選你!”
喬潭潭說的毫不猶豫,宮軒澈冷笑了起來,“果然殺人犯的心都是冷血無情的!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不管是我還是孩子你一個都得不到!”
原來被傷到瘡痍的心還是會痛的,痛到連呼吸都感到了困難,喬潭潭承認,宮軒澈一句涼薄的話,就能讓她身上所有細弱的汗毛,都變成鋼針沿著毛孔狠狠地紮了進去,疼的她心髒都蜷縮了起來。
“如果沒有安心,你會愛我嗎?”這個問題喬潭潭埋在心底埋了好多年,她早就想刨出來了,可是一直都沒有勇氣。
宮軒澈怔了一下,很顯然是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她跟在他屁股後麵跟了好多年,甚至為了他去學香水瓶的設計,很小的時候她就告訴他要做他的媳婦。
可是他無法說服他自己愛上她,他討厭她每時每刻的滲進了他的生活,“不會!”
喬潭沒有聽到宮軒澈的答案,因為雷聲的轟鳴掩蓋了他的答案,可是她卻看清了嘴型,他說,“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