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潭潭感覺她好像失去了聽覺,周圍的一切都離她遠去,窗外的風聲,雨聲越來越小,“不會”兩個字壓的她窒息了起來,她不敢呼吸,因為氧氣泡泡中全是玻璃渣子,她怕她一個微弱的呼吸就會被刺的血肉模糊。
宮軒澈別開視線,強行壓下了心頭莫名翻湧起的情緒,“爸媽讓我明天晚上帶你回去一趟,你應該知道要做什麼!”說完毫不留戀的離開。
宮軒澈走後,喬潭潭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淚水流出了眼眶,可是卻淹沒了愛他的那顆心。
淚水裏鹽分醃著那顆血肉模糊的心,疼,很疼,疼進了骨子裏,她將自己蜷縮在被子裏,似乎隻有這樣,她才能偷偷舔舐著自己的傷口,在次日破曉的時候,她還是那個會說繼續愛他的喬潭潭。
她相信,堅信,總有一天他會注意到她的,可是她不知道有一種痛叫哀莫大於心死。
……
第二天的晚上,喬潭潭換了一條白裙子,上了宮軒澈的車,宮軒澈怔了一下,眸低快速的閃過了一絲驚豔,喬潭潭很美,美的有靈性,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後,宮軒澈冷哼一聲發動了引擎。
“以後別再穿白裙子了,你不配!”
聞言,喬潭潭心口一窒,悶疼了起來,“我知道了。”
喬潭潭借著答話的機會看了宮軒澈一眼,就光是一個側臉,就能讓她心動好久,她想如果她的孩子是男孩,應該會和他一樣帥氣。
可是她怕這輩子都不知道他是男孩還是女孩了,宮軒澈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喬潭潭連忙別過了頭。
車內浮動著安靜的氣息,宮軒澈身上的香水味縈繞在她的鼻間,常年調香,讓他身上帶著一種說不清的香味,能聞到這種香味也成了她的奢望。
車駛進半山別墅後,宮軒澈下了車,喬潭潭下車後挽上了宮軒澈的胳膊,兩人裝成了一副恩愛的樣子,進了別墅後,席洛昔上前,對著他倆噓寒問暖。
席洛昔很喜歡喬潭潭,兩人就像姐妹一樣聊起了天,雖然席洛昔年過四十,可是保養的就跟三十出頭一樣,美的讓人說不出話來。
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圍著餐桌坐了下來,喬潭潭和宮軒澈坐一起,對麵是席佳彥。
“潭潭,小澈對你好不好?”席洛昔可沒忘記小澈有喜歡的女孩,想到潭潭追了他這麼多年後,席洛昔就感到心疼,這麼多年了,石頭也該捂熱了。
可誰知宮軒澈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怎麼都捂不熱,還發冷,就說女追男隔成紗,可是她怎麼感覺到潭潭這就隔了一張網,還是帶電的那種,隻要她一靠近,就會被電的麻木掉。
“媽,軒澈他對我很好,你就不用擔心了!”
席洛昔很了解喬潭潭,也知道她在撒謊,可是她不想拆穿她,她在想,她兒子到底什麼時候能看清自己的心,她可沒忘記,那時候他偷偷的把別人送給潭潭的情書給扔掉,還威脅別人不許喜歡她。
“那就好。”席洛昔佯裝放心道。
聞言,喬潭潭笑的很開心,笑容美的讓周圍的所有人都黯然失色了起來,她有多久沒有笑過了,她自己都不記得了,好像是從宮軒澈和安心在一起的時候吧。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個笑容是假的,是虛偽的,她根本不想笑,也笑不出來,但是因為和宮軒澈有關,她就是不想笑,也要逼著自己笑,同樣她也不想讓家人擔心。
“佳彥,你的律師事務所開的怎麼樣了?”宮弑對著席佳彥道。
“放心吧,幹爹,我有實力做到最好的。”
宮弑滿意的點了點頭,時間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的痕跡,反倒讓他整個人都散發著男性的魅力,可把席洛昔迷的三魂顛倒。
從喬潭潭進別墅的那一刻起,席佳彥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宮軒澈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知道席佳彥喜歡喬潭潭,喜歡了很多年。
看到喬潭潭對席佳彥笑後,宮軒澈壓抑在心底的憤怒即將要噴發而出了,“吃蝦!”宮軒澈用筷子夾了隻大蝦子放到了喬潭潭的碗裏,眼底裏全是警告。
可是喬潭潭卻沒有看懂,她不是讓她扮恩愛的嗎?難道她做錯什麼了?
“潭潭,不喜歡吃蝦!”席佳彥用筷子夾走了喬潭潭碗裏的蝦子,宮軒澈的俊臉更黑了。
席洛昔剛想說什麼,宮弑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什麼都不要說,孩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席洛昔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你不喜歡吃蝦嗎?”宮軒澈溫柔的問道,可隻有喬潭的看到了他眼底的警告和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