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姨,孟複有看過這些報紙嗎?”古澤回憶起早餐是翻報紙看到的那則新聞,質問著章姨。
“孟先生昨天翻看了一些報紙。”
“好,你下去吧。”
孟複看過這些報紙也就是說孟複知道了那則新聞,可孟複在自己的麵前卻表現的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不,不用孟複故意表現什麼,除了在床上的時候孟複會求饒會叫痛之外,他都是那般溫和的淡淡的樣子。
他習慣了把痛楚埋在肚子裏。這個人會很難過嗎?
古澤打開了書房的門,果然,孟複就坐在椅子上認真在記著什麼筆記。
門一開,孟複就受驚似的站起來,垂著眼瞼,一如往昔。
“孟複,你看到了那則新聞吧。”
“嗯。”
“新聞上說……”孟複,周衛國說的是真的嗎?你是個在監獄裏人人都可以上的婊/子?可是,又為什麼會向醫生請教如何不痛?
哪個是真,哪個又是假?
“那不是我。古先生,我一直呆在這裏,我沒有出去。”他打斷了古澤的話解釋道。頓了頓,又道,“出了那樣的報導也是奇怪,照片上的那個人跟我長得很像。”
古澤回憶起了那個男孩,因為梁總的口勿,咬著唇自喉嚨裏發出的聲音。
“那不是你。對,那不是你。”
孟複以為這是一句反話,“古先生也認為是我吧,我知道的。”在古澤的眼中,自己不就是個同/性戀嗎?
“不,我知道那不是你。孟複,難過嗎?看到了那樣的新聞。”
“……都是我應得的。”怎麼會不難過?被人踐踏,被人指責,被人按壓在臭水溝裏。古澤,你問這話的時候,是不是代表你早就知道了,還是,是你設計的?將我拖入更無名的深淵,舍不得死,便地獄般的活。
古澤心裏針尖刺痛一般的心疼,孟複說應得的,他走近一步靠近了他。
彼此的呼吸開始交織在一起。
孟複直覺裏古澤想要做什麼,要接口勿嗎?不,他不想回憶起和古澤唇舌相纏的感覺,不,見古澤漸漸的低下頭,那隻微涼的手撫摸上他的脖子。
他戰栗了起來。
孟複,承受吧,孟複,什麼都承受吧。
他告訴自己。
“孟複,你做的時候是什麼表情?”沉沉的聲音,腦子裏盤繞的都是那男孩咬著唇的身影,孟複,你呢?
你會怎麼樣?
你的臉永遠都埋在枕頭裏。
“嗯?”
古澤,古先生,拜托,別再問我這樣莫名其妙的問題,你到底要在驗證什麼?
“對,你做的時候又怎麼能看到自己表情?”
可是,孟複,我整日裏發了瘋一樣的都在想著你的表情,會是什麼樣的呢?
“古先生……”
“孟複,有別的男人上過你嗎?在監獄的時候。”
話題越加的難堪,“沒有。”
他要說多少次呢,這樣的話,以前問,現在也問,施加的痛苦,像一道抹不去的疤痕。
他的手撫摸著他頸項的皮膚,如撫摸一個上好的青花瓷,
退卻的腳步碰到了椅子,他定了定,“古先生,要做便直接做吧。”像從前那樣,無須更多的言語,他脫光了衣服趴著,他發泄完,再諷刺幾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