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心,把心沉在湖底。
離開,還是不離開,離開了,隨著時間的過去,古澤就會忘記他,忘記仇恨嗎?不離開,如古澤說的這樣一輩子嗎?
不,
溺斃了一般的難受。
湖底的水草纏住了腳。
掙脫的要活下來,眼前看不到希望。
總是這樣,覺得眼前是有一團光的,可這光忽的就滅了,忽的又亮起來了,是那樣的微弱,在風中搖曳。
文雪言沒再過來了,也許是受到了古澤的警告,但她卻在這段日子,不停的給他發短信,蠱惑他離開,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了孟毅的消息,開出的條件甚至包括了幫助孟毅治病。
也許,小毅哪一天就能夠成為一個正常的孩子。
一個星期了,他一直呆在辦公室,等著古澤把他送過來,再接走,然後在酒店裏睡覺,做/愛,那些古澤不斷丟過來的案件資料,他也很少去看了。
法務部,也再沒有去過一次。
有人的唇落在了他的臉頰上,他睜開眼,眸子裏映入的是古澤向來冷酷的麵龐。
“怎麼在沙發上睡著了?”古澤蹲著,用指腹輕輕的描摹著他秀氣的眉毛,眸光灼灼。
“困了。”
“現在睡好了嗎?”
“嗯。”
他垂著眼瞼,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又或者什麼都沒想。
空洞溢滿雙眼。
“今天的學習怎麼樣,那天你可以跟著公司的律師一起去法庭上看看。”
“不用了。”
古澤意識到他意誌的消沉,之前他跟他說法律方麵的知識的時候,孟複眼裏還有光,但現在已完全沒有了。
擔憂直直的躥進心裏。
古澤低頭伸了舌頭去舔孟複的唇,“今天晚上就可以搬家了。”
“嗯。”
新的公寓,還有股淡淡的油漆的味道,古澤開了窗去透氣,又從那桌上拿了牆紙過來,“來把這裏裝飾一下。”
牆紙,他和謝真真的租的屋子裏,兩人一起貼過,古澤後來自己偷偷的過去了,將那牆紙全部都撕毀了。
今天的牆紙,和那間屋子貼的一模一樣。
“這裏已經很好看了,不用再貼了。”他說。
這間公寓裝修好了,不需要多餘的貼紙,他知道古澤故意拿出一模一樣的貼紙出來,來刺激他。
來一遍一遍的試探他對謝真真感情。
明明是沒有必要的,可他發現古澤樂此不疲。
“孟複,這裏也需要有家的味道。”
用和我貼的牆紙去覆蓋你對謝真真的感情,孟複,這裏,是我和你的家。
古澤將牆紙放到他的手上,眼神裏含著命令。
這眼神就像是一個導火索,將孟複壓抑了許久的性情激發了出來,又或者他早就在找這樣的一個機會,讓那些情感可以潑墨一般的肆意發散。
他將牆紙抓的緊緊的,音量拔高,“古先生,我不愛謝真真,不要再試探了。”
“你折磨我好了,你高興了就足夠了。和其他人無關。”
他把牆紙扔掉,脫掉了西裝外套,又急促的去解自己的襯衫扣子,一顆扣子崩掉了,玉碎裂一般的聲音,他已是光luo著上半身。
上麵痕跡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