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孟複,你不能死,你說過聽話的,我讓你別死,你怎麼不聽話的要自殺?”他俯下/身子,直直的望進孟複的眼睛。
他眸子裏的淚,滴落到了孟複的眼角。
像是孟複泣下來的淚一樣。
“古先生……哭了?”他呢喃著。
閉眼再睜眼,似乎在證明自己看到的不是假象。
“孟複,這是你對我最大的反抗嗎?”
“不。”
他低頭,在他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wen。
“你要聽我的話的。沒有我的準許,你不能死。”
“我以為你會原諒我的。”孟複低低的說。
一秒,兩秒,三秒,猶豫的,害怕的,緊張的,
古澤終於開口,“好,我原諒你。”
所有的期待都隻是這一句話,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又承擔了無數重量的一句話。壓在心裏的巨石終於被挪開了。
孟複轉動著眸子,幾分不相信,笑意自黑眸中漸漸的蕩漾開來,“真好。”
古澤日日來看他。
文雪言有天也過來了,她站在門口,古澤攔著她,“你過來幹什麼?”
“我過來看看他。”
古澤將她推了出去,關上了病房門,“文小姐,”他低頭看著文雪言手中的花,“孟複不喜歡花。當然,也不喜歡你這個人。你走吧,還是回到美國去比較好。你也不希望我再用些卑劣的手段吧。”
“古澤,你給了我這個訂婚戒指,難道還不夠卑劣嗎?”她把中指上的戒指放在了古澤眼前。
“是,我這個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本來就在做卑劣的事情。”古澤不置可否,“怎麼,你還以為我是個光明正大的人?”
“古澤哥哥……”文雪言放緩了語氣,眼神裏帶著絲絲懇求,“我隻是來看望一下孟複,我對他沒有惡意,那天,不也是我及時趕到去看他的嗎?”
邀功的意味。
“你沒有上飛機,一直留在這裏,還那麼恰好的去公寓找到了孟複,你哪裏來的鑰匙?又怎麼剛剛在那個時間點?”古澤逼問著。
文雪言,破綻百出,不是嗎?
文雪言臉色霎時青白,“古澤哥哥,我……”
“因為我利用了你,加上你及時的告知了我孟複的事情,所以,我才不對你追究。文雪言,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他的眼神陰鷙。
似是吐出了沾了毒的獠牙,隨時會要了文雪言的命。
文雪言被這眼神震懾的戰栗的後退兩步。
古澤拿過了她懷裏的花,狠狠的踩在了腳下,那白色的漂亮的百合花是文雪言被踐踏的,在古澤眼裏一文不值的愛戀。
文雪言蹲下/身去撿那散在一旁的唯一完好的百合花,“古澤哥哥,我可以不如何漫雨,卻連孟複這個男人也不如嗎?”
“你親wen他,你喜歡他?太諷刺了。”她的指尖掐進了花瓣裏。
“這不關你的事。”古澤冷冷的回。
“古澤,你和他不會幸福的在一起的,永遠都不會。沒有人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手掌捏緊了那最後一朵花,文雪言站起身,“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了,我是帶著一分希望來的,現在我要帶著失望走。古澤哥哥,我會為你祈願的,祈願孟複哪一天會喜歡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