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花扔在了地上,涼涼的笑著離開了。
走出醫院,她撥通了一則電話,“金先生,我馬上要回美國了。等你的好消息傳來的時候,我會再回來的。”
她自己對孟複不忍,她想,通過其他人的手,也許就不會這樣不忍了。
“嗬,孟複又沒死成啊。古澤是不是很心疼啊?”金禦風依舊習慣性的摸著手指的無名指上的戒指,那被拿走的戒指,他又重新買了一個。
“是,他愛上他了。”
“這可真不妙,我還以為上次驗證的結果會是假的呢,原來,古澤還真的喜歡上他了。”不屑的笑聲。
“我現在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好,那便等我的消息吧。”
金禦風掛斷了電話,對著走過來的欲言又止的管家冷冷的命令道,“她又不吃東西了是嗎?那就往她的嘴裏灌。”
古澤伸腳憤憤了踢了那花兩腳,抽了一支煙,他重新回到了病房。
“古先生。剛才是文小姐嗎?”孟複的眸子閃爍著光,雖是身體虛弱,卻比之前眼裏有光彩的多。
他終於成了一個有靈魂的人。
古澤想,也許,他應該早說出“原諒”這兩個字的,他回道,“嗯。”
“古先生應該多陪陪文小姐的。”
“我為什麼要去陪她?”古澤古怪的反問,“你以為我和她什麼關係?”微微的慍怒。
“文小姐不是有了古先生的孩子了嗎?古先生應該要好好的照顧文小姐。”他輕輕的回。
“孩子?”原來,文雪言還朝孟複編造了這樣的謊言,“我根本就沒有和她上過床,又哪裏來的孩子?要真是有孩子,也是你懷了我的孩子。”
這番言論,不過是順口說出,卻結實的讓孟複的耳尖染上了難堪的紅暈。
他默不作聲,垂眼盯著雪白的被褥。
原來,是文雪言騙他的,可他覺得應該感謝文雪言的欺騙,因為,文雪言說對了。
“古先生,謝謝你原諒我。”半晌,他淡淡的開口,“古先生可以去忙自己的,不必呆在醫院。”
一句“原諒”,他都萬般感謝。
“你一個人在醫院裏?”
“嗯,沒關係的。”
葉延哥在前兩天已經往他的卡裏打了不少錢,原先,他以為自己不需要,以為都到了盡頭了,無所謂了,以為,古澤怎麼樣也不原諒他的。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重回了希望。
萬般飛雪都融化了。
真好。
“不,等你好的差不多了,我再走。”他掖了掖孟複的被子,孟複,別急著這麼趕我走。
“我的左手多半已是廢了,”他隻覺得左手腕已經疼的麻木了,可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感傷,“那沒關係,是我的報應。古先生既然原諒了我,那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會把欠古先生的費用都還給古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