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淡淡地道:“死亡的滋味好受嗎?”
那年輕女人一震,終於完全清醒過來,抬頭看著他,眼中恐懼畢現無遺。
她當然沒死過,可是剛才假死前的感覺,那種奪走人一切希望的恐懼感,給了她永遠再無法蘇醒過來的深刻錯覺!
那雖然並不是真的將死之感,但在針術的影響下,那感覺高度模仿了瀕死的感覺,此刻她想到剛才的情況,仍然不禁冷汗層層滲了出來。
“你……你沒殺我?”她顫聲道。
“我是一名醫生,醫生總會給人一次機會。但這樣的警告,不會有第二次。下一次,我再對你的回答不滿意,等待你的,就是真正的死亡。”王升說話時和和氣氣,完全沒有半點凶惡之態。
但那年輕女人看著他的神情,心中卻是冷氣直冒,湧起陣陣恐懼。
這個人,太可怕了!
尤其是他眼中透出的那股神氣,寒得似能將人直接給凍結,更是讓她心中恐懼倍增!
王升清楚把握到她眼中的驚懼,心知時機已至,微笑道:“來,第一個問題,派你來的人是誰?”
那年輕女人臉色變化了好幾次,終於頹然道:“是劍哥……雷劍派我來的。”
王升眼睛大亮。
成功了!
他立刻毫不停留,一口氣問了十多個問題,那年輕女人不敢遲疑,一一老實回答。
原來她叫盧媛,跟了雷劍好幾年了,這次是雷劍派她來伺機擄雲月瑜。她想先來觀察情況,掌握清楚了才動手,沒想到剛來就被識破。
從她口中,王升連雷劍的真實住址都問了出來,甚至還問出她曾經是雷劍的情人,隻不過這人特別喜新厭舊,早就不再碰她了。
聽她說到這時,不乏怨氣,便知她心裏對這事絕非可以無所謂。
王升忽地想起稽五的話,問道:“最近雷劍是不是抓了別的女人軟禁起來?”
聽到這話,盧媛頓時一震,道:“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那個賤女人,長得還沒我漂亮,也就胸大屁股大,把劍哥勾引得每晚睡她,臭不要臉!”
王升皺皺眉,有點無語。
她好像忘了稽五的老婆是被抓去的,不是自願和主動的!
“雷劍的膽子挺大啊,不怕人家報警?”王升隨口道。
“哼,她男人也是個見不得光的,諒他不敢報警,窩囊廢一個!”盧媛不屑地道。
王升一想也是,稽五開的是地下麻將館,做的是出千賭牌的勾當,恐怕身家也不幹淨,報警確實不是他能選擇的路子。
再細問了關押稽五老婆的地址後,王升沉吟起來。
稽五看來是並沒有說謊,雖說王升沒有幫他忙的理由,但想到雷劍這畜牲可能會對稽五老婆做出某些禽獸不如的事,他就不禁心生同情。
“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現在能放我走了吧?”盧媛小心翼翼地問道。
“放你走,等你回去向他報信?”王升回過神來,抬眼看她。
“我保證不說出今天的事!”盧媛趕緊道。
“嗬,你的保證能值幾個錢?我憑什麼信你?”王升失笑道。
“那你想怎麼處理我?”盧媛眼中的驚恐再次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