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魚轉念又一想,還有比沙漠對劫機者而言,更穩妥的關押人質的地點嗎?
一望無際的沙漠,除了一些小沙丘之外,沒有任何遮擋物,就算有人事先知道了飛機降落的地點,卻也無法進行伏擊,更別說,隨著飛機降落的轟鳴聲,從沙漠中間殘破的房屋中,又湧出了一些劫機者的同夥。
得,這下雖然已經到了地麵上,少了那種在高空中沒有著力點的感覺,但劫機者的數量也是以幾何倍數增長,更別說,這些留守在沙漠中的劫機者的同夥們手中的武器更加先進和充足。
這下,如果要靠他們乘客中的人展開自救,實在是太不現實了。
但不管怎麼說,看著飛機終於降落了,許多人還是鬆了一口氣,即使回到地麵上,這些乘客們然沒有人身自由,或者還會有生命危險,但大地總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都起來,下飛機了,老人小孩走在前後,其他人走在中間。”飛機降落在沙地上之後,那名會說漢語的劫機者手持槍支不斷揮動吆喝著。
過道那邊的撲克牌男子這時也隨著所有人群一起起身了,他站起來時,葉紅魚發現自己先前的判斷真的沒有錯,對方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三左右,身形很修長,戴在額頭的黑框眼鏡被他不由自主地向上推了推。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在這撲克牌男子起身向前時,葉紅魚很自然地跟在了他的身後,誰知這時候,後邊劫機者使勁一吆喝,這些乘客們心慌意亂下就加快了步伐,有人就在她身後一推,她腳底下踩的可是高跟鞋,天啊,這真是再糟糕不過的事情了。
出於慣性,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撲,撲在了前方撲克牌男子的身上。
好硬的背,葉紅魚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挺直的鼻梁被這麼一擠壓,硬生生的疼,還好,沒有流鼻血。
一般的人在這樣的衝擊力下,也會將慣性傳給前麵的人。
可顯然這撲克牌男子的定力非凡,他並沒有隨著慣性也向前撲,而是穩穩地站直了身子,先前拿撲克牌的那隻手手中的撲克牌早就收了起來,他並沒有回頭,但那隻胳膊就像在身後長了眼睛一般,向後一攬,就攬住她的身子,穩住了她的腳步。
“真軟!”一個略帶幾分大提琴音調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對方說的應該是她的身子很軟,用的是漢語,而且還是很純正的普通話,他確信這話隻能是從麵前這個男人口中說出來的,偏偏這人現在的姿態很是正常,漠然!
好似她聽到的這兩個字隻是她的錯覺一般,這讓她原本對這撲克牌男子心中升起的些許好感,又急速的墜落下來。
她不喜歡性子略顯輕佻的男人,在被劫持時,這男子都不忘調戲女人,那平常還不知是什麼樣呢?
她雖然在西方生活了多年,可一方麵,要學習的東西實在太多,沒有時間去浪費在玩樂上,另一方麵,大概是因為她小時候多半生活在華夏的緣故,骨子裏還是保持了華夏女子那種相對保守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