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懶得理會這男人,就當他是在自說自話。
“柯銘心。”靳澤曜厲喝,上前兩步抓住她的右手。
紫蘇抿著嘴,甩開他的手,繼續忙碌。
一甩開,靳澤曜又抓了過來,這一次,他用手指扣住了她的手腕,壓在她的脈搏上,扣得死死的。
紫蘇想再一次甩開他的手,卻發現他用力非常的大,而且巧,就算用武力,恐怕她掙月兌不開他。
索性,她不掙紮,沉默地任由他越扣越緊。
血脈被壓製住,鮮血隻能緩慢流動,手腕上傳來的一絲一絲的刺痛讓紫蘇的臉色越來越差。
唇色幾近蒼白,冷汗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
紫蘇強忍著不適,就是不肯認輸。
她可是特工組織最強者之一,被迫跟這個臭男人有一腿就算了,居然想碾壓她的自尊。
讓她認輸。
不可能。
“靠……”靳澤曜鬆開扣住她的手指,目光陰沉地罵了一句:“柯銘心,你特麼……”
紫蘇揉著自己的手腕,反感地看他一眼。
這人真的病得不輕。
待手腕好一點,她繼續開始切菜,她從早晨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快餓死了。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如果不是怕傷到你,我特麼會讓你下車嗎,我特麼還擔心你,一路跟得緊緊的,還特麼在意的是安危,孩子什麼的,我根本不在意,你……”
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得太多了,吼了好幾句,後麵突然停了下來,靳澤曜的聲音嘎然而止。
情緒失控地踹了冰箱門一腳,他轉身離開。
原本在切菜的紫蘇手中的刀停頓了下來,一臉震驚地側頭向遠去的背景看去。
怕傷到她,所以讓她下車?
他不是因為說到孩子的事,她死不承認對她發脾氣?
他在意她是否受傷?
怎麼會?
紫蘇覺得驚訝,思來想去,覺得靳澤曜不可能會對她有什麼意思。
從他要求她簽協議成他的女人,還有他不容低估的武力值,他是一個冷靜又睿智的男人,不可能這麼簡單愛上一個女人的。
是想從她嘴裏詐出所謂孩子的存在吧?
想來想去,紫蘇隻能想到這一點。
表現出的興趣和喜愛,演戲的可能性還是非常高的。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靳澤曜這樣的人表現出喜歡和在意了,恐怕立刻就動心,再也逃不開名叫靳澤曜的男人的掌心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受過訓練,心硬到一定程度了,恐怕……
越想越覺得這個男人的可怕。
她左手捂在心口,想撫平心間的那抹悸動。
右手的菜刀落在案板上,手撐在廚櫃台麵上,她偷偷在心底說。
記住你的任務,記住你的目標,不要隨意為目標的幾句話就動搖,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平複了好一會,她才拿起菜刀繼續切菜做飯。
飯做好端到餐廳。
紫蘇坐在餐桌上等靳澤曜出來吃。
可是好幾個小時過去了,靳澤曜卻一直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