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的臉刷地一下就變了,一個激動她不小心打翻了右手邊的咖啡杯,咖啡灑在桌麵上,又從桌子上流下來落到她的腿上。
她的裙子染上了咖啡的顏色,熱度不低的咖啡透過布料燙到裙子底下的大腿,紫蘇抖了抖,從坐位上站了起來。
把文件往旁邊一放,紫蘇迅速地坐桌麵上抽出紙巾擦拭自己弄髒的裙子。
養母柳惜珍也驚呼一聲,幫忙遞紙巾。
紫蘇輕輕推開柳惜珍的手,低聲說:“沒事。”
“快去洗手間處理一下,看看有沒有燙傷。”柳惜珍眼底盡是關切,紫蘇看在眼裏,卻覺得諷刺極了。
“不是要簽字,這才是正事。”紫蘇不理會腿上的燒灼,隻想盡快結束跟柯銘心養母的談話。
說多了,她怕她會忍不住甩手走人。
店裏有服務員注意到了這裏的情況,迅速地過來把桌麵處理幹淨。
“小心。”養母柳惜珍一臉為難,苦澀的表情不似乎做假:“我跟你的父親為這事吵了好幾天了,可是他執意這麼做,我,我沒辦法,你父親就是覺得愛愛的永亦會吵架,就是因為你的問題,隻要你不是柯家的人了,那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柳惜珍再怎麼從內心裏感到難過,可是她的選擇依然偏向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紫蘇覺得柳惜珍的苦澀真的太諷刺了,她嘲笑她的作:“早在五年前,柯銘心就已經不是柯家的人了,不是麼。”
似笑非笑地看著柳惜珍,她到是要看看,柯銘心這個養母還有什麼話好說。
“小心。”柳惜珍又擺出一逼,我很心痛,我很無奈,可是我也是被逼的表情,叫了紫蘇一聲,等著紫蘇自己出聲。
紫蘇真的是被氣笑了。
勾了勾唇角,她說:“口頭聲明不算數,必須有手簽協議才能在在法律上生效是吧,OK,我簽。”
柳惜珍不說話,眼眶裏積滿淚水。
紫蘇捂了捂心口,覺得痛心,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緊接著,她還是擠出了笑容:“既然是專程來簽協議的,我想母親應該帶筆了吧,哦,抱歉,現在應該改稱呼了,柳女士。”
她自己其實有隨身帶筆的習慣,一隻精致可愛的訂製簽字筆就在包裏,可是她就是不願意拿出來。
不願意靳澤曜送給她的這支筆簽這個冷血的協議。
這侮辱了這隻全世界隻有她有的這支筆。
“小心,別這樣。”柳惜珍的難受不像作假,卻讓紫蘇覺得厭惡,因為她說話間還是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支筆遞給她。
紫蘇嘴角彎起一抹笑容。
看看,嘴裏說著不想,行動卻利落得可怕。
看到紫蘇嘴邊的笑容,柳惜珍苦澀地說道:“我在家裏並沒有話語權,你父親說什麼我都隻能應著,小心別難過,以後我一定會想辦法出來看你的。”
想辦法?
做為一個母親,雖然柯銘心是眉頭的,可也不看望她也不需要用想辦法這三個字吧!
那麼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想不到辦法,就不會看她了。
當她真的很稀罕麼!
心底冷笑,紫蘇麵上卻說:“沒事,早在前兩年我獨自出家門,我就想到會有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