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我……”柳惜珍感受到紫蘇的悲傷,忍不住哭了。

她隱約覺得紫蘇的話很奇怪,可怎麼也想不通到底哪裏奇怪,可紫蘇的一句永不糾纏讓她的心隱隱作痛。

似乎抓住了一些什麼,卻又轉瞬消失。

“她一直都很努力,為了讓你們不拋棄她,她一直想盡方法想做到最好,想做你們貼心乖巧的好女兒,從小到大都是,可是你們都看不到……”

紫蘇低聲呢喃。

資料裏寫著柯銘心的每一次努力,學習,家務,聽話……可這一切換來的居然是時不時的所謂不聽話懲罰。

在她看來,柯銘心那丫頭除了不放棄榮永亦,沒有聽這對養父母的話,其它所有的要求都乖乖照辦了。

卻還是沒有換來一絲絲的真心。

聽到這裏,柳惜珍終於知道是什麼地方覺得不對盡了。

她想到了十多年前好友臨終的托付。

不詳的預感充斥心頭。

她臉色慘白,猶豫地問:“你,你是誰?”

紫蘇回過神來,眼眶裏含著淚,卻笑顏如花地回答:“我,我是柯銘心啊。”

“你……”柳惜珍看著紫蘇的臉,仔仔細細地觀察,期望能找出不對的地方。

可是她也是很少見柯銘心的,眼前這個人是不是有問題,她看不出來。

麵貌跟柯銘心相似度很高,可這會有了懷疑之心後,她就越看越覺得眼前這人並不像她的養女了。

“這個字你不能簽。”柳惜珍說著就要把紫蘇壓在手下的文件拿過來。

突然,一隻修長的大手把文件抽走。

紫蘇呆了一下,抬頭看去。

她的眼眶裏還含著淚,視線有些模糊不清,眨了眨眼,讓眼眶裏的水珠掉下來後,才看清身邊那個眼熟的男人。

靳澤曜。

他不是坐在車上?

“有點出息嗎?”靳澤曜翻到第一頁看了一眼,隨手把文件甩到桌子上:“就這麼個破文件讓你哭成這樣,柯銘心,你的自尊呢!”

紫蘇抬頭瞪著他。

她還有毛線的自尊,她的自尊都被他敗光了好嗎!

“你是誰?”柳惜珍壓下自己心中的問題,不悅地看向這個莫名其妙打擾她們的陌生男人。

咦,這孩子長得真不錯。

柳惜珍腦海裏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聽到靳澤曜冷聲問道:“你就是那個所謂的養母?”

皺著眉頭,這孩子氣場比纖愛爸都強好幾倍,光是看他一眼就產生巨大的壓力,這孩子什麼來頭。

再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著裝,柳惜珍收斂了一點自己的傲氣,有些溫順地回答:“是,我是柯銘心的母親。”

這孩子非富即貴,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隻是,他到底是誰,挺眼熟的。

柳惜珍雖然常期呆在家裏相夫教女,但是她這個階層的婦人聚會她還是偶爾去的,商界一些名流她都認得出人,點得出名來。

可眼前這個她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靳澤曜走到紫蘇身邊,用腳踢了踢她的腿,示意她往裏坐,見紫蘇不動,他幹脆把她往裏推,自己跟她並排坐下來。

“你枉為人母,而她的尊重母親,嗬嗬……”靳澤曜冷笑地一次否決掉兩位當母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