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隻覺得自己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裏,吐都吐不出來。
她剛才在培訓中心為什麼沒跑掉,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服務員笑而不語。
衛見師又一次敲門催促。
紫蘇裹好風衣,咬牙切齒地拉開門,頂著一副誓死如歸的表情走出更衣室。
風衣雖長,可還是有小半截腿露在外麵。
衛見師看到紫蘇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約個會,有必要這樣的嗎?
他微笑著對紫蘇說:“柯小姐,我們走吧。”
裹了裹風衣,紫蘇跟在衛見師身後,滿心的複雜,真是憋屈。
衛見師說是山頂,其實是上到酒店的頂樓,上麵修了一座玻璃橋,橋通往不遠處大概200米左右的一個獨立山頭。
玻璃橋真正懸空的懸崖並不長,大概也就十幾米寬度的萬丈深淵,橋的支撐點都放在兩邊的崖壁上。
這山頭的高度,難怪開車都要一個多小時。
站在琉璃橋前,衛見師說:“柯小姐,您自己過去吧,少爺在對麵等著您。”
紫蘇回頭,意思是她一個人走過這個玻璃橋去找靳澤曜?
做橋就做橋,這麼高的地方又沒什麼人來,為什麼還要做成玻璃的,真是腦殘。
紫蘇隻能這樣在心底吐嘈。
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她上橋向對麵的山頭走去。
其實一個人去也好,至少那個什麼沒有別人會看到,太羞恥了。
離對麵的山頭越近,紫蘇越緊張,恐高有那麼一點點,但是更多的是不想跟靳澤曜在露天裏做這種又羞又燥的事。
手無意識地捏成拳頭,掌心的刺痛讓她清醒一些。
終於走完玻璃橋,快到橋盡頭,她就看到了對麵山頭上有一顆像傘一樣散開的大樹,樹下擺著一張餐桌,潔白的桌布上擺著兩套餐具。
餐桌的正中間擺著一個亮著的燭台和一盆豔麗的小花盆。
再往前走了十幾步,紫蘇這才發現一道修長的黑色身影靠在樹上,臉望著遠方,沒有注意她的到來。
靳澤曜。
真的隻有他一個人,連服務員都沒有。
這人是打定主意做那事了麼。
紫蘇無視整個場景飄散的浪漫的意味,一心想著是不是能拒絕這種事。
越走越近,當她看清楚靳澤靳的表情時,有些困惑,眼中的迷茫與哀痛,俊美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清晰得異常,卻又像是幻覺一般。
這男人生得太好了,夜半山頂,讓人生出一種這是哪裏來的妖精的錯覺。
突然,靳澤曜回頭看向紫蘇。
兩人四目相對。
靳澤曜眼底閃過失望與落寞,紫蘇眼裏卻是驚豔和驚訝。
她在他的臉上很少看到這麼鮮明的表情,偶爾會有冷笑和淺笑,但是都不達內心深處,隻是麵部表情的勾動而已。
她看錯了嗎?
這樣冷靜自持的靳澤曜,張狂又囂張的他會有落寞的時候?
“過來。”靳澤曜的表情一閃而逝,恢複了平日的表情,他命令式地喚她過去。
紫蘇回過神來,把驚訝放進心底。
她差點忘記他叫她來的目的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