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攥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盯著楊文雪,楊文雪驚慌失措,不停地大口喘息著。寧叫我負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負我。
可是,我又有何德何能負了他人呢!
我的拳頭距離楊文雪的臉僅僅隻剩下五厘米,我怒吼一聲,最終也舍不得打她。我輕聲說:“你走吧。”
楊文雪看著我說:“林佳明。”
我大喊一聲:“滾啊!”她捂著嘴跑了。
從那天開始,在車間裏麵我一直躲著楊文雪,雖然她依舊常常來找我,但是我永遠都不看她一眼,久而久之的,她也就不來找我了。
她自己也知道,她純粹隻是出於自己的愧疚,為了不惹我煩她,這才不敢來找我了。關於楊文雪,我對她所有的幻想,都封存在我的內心,那種感覺該如何形容?
我的生活開始回歸了之前的模樣,每天吃飯幹活睡覺,媽媽卻從此住進了我的心裏麵,但是我是不會去找她的,或者說,我在撐著不要去找她!原因很簡單,我恨她。
這天深夜,我心裏麵實在是堵得慌,於是就在微信上麵把楊文雪和我媽媽的事情對許聰聰講了,講完之後許聰聰發過來一行字:佳明,我現在在外麵吃麻辣燙呢,你也出來吧,正好你心情還不好。
我剛從床上坐起來,轉念一想,聰聰姐待我這樣嗬護,可是她畢竟是有夫之婦,我們兩個人又這樣脾氣相投,日久天長的,王誌國那個王八蛋未免不會多想。那樣子的話,對聰聰姐很不好。
於是我就回複了:聰聰姐,都已經這麼晚了,要不然還是算了。我怕王主管他會多想。
沒有想到,聰聰姐發來一個大哭的表情,她對我說:你快點出來吧,今晚我不想回到王誌國了,我想要和你呆在一起。
我這一看,看來這裏麵有貓膩啊,來不及多想,穿上衣服我就走出去了。來到她說的麻辣燙店,隻見性感妖豔的許聰聰正坐在椅子上麵擺弄著手機,她的麵前有一碗熱氣騰騰的麻辣燙。
我坐到她的麵前,問她:“聰聰姐,怎麼了?”
她的臉色很難看,但是我怎麼問她也不說,她說:“這種事情不好說出口,還是一會再說吧。我先給你叫一碗麻辣燙吧,吃完之後你陪我出去走走。”
於是我們兩個人就吃了起來。原本我們兩個人都各懷心事,各自一腔煩心事,但是,兩個人呆在一起了反而是開心了一些。
吃完了之後我們兩個人走出店門,漫步在恍如隔世的夜色當中。耳邊隻有風聲和蟬鳴,頭頂皎潔的月色灑在她的臉上。
她蹬著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聲音清脆悅耳。才走了一會,她挽住了我的胳膊,將頭斜靠在我的肩膀上麵。
我問她:“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告訴我,我替你做主。是不是王誌國對你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她歎了口氣,說:“佳明,你知道嗎?你知道姐姐其實好喜歡你的嗎?”
我心頭一緊,說:“聰聰姐,你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隻知道你肯定是不討厭我的。”
她說:“姐姐其實特別喜歡你,隻是,姐姐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作為一個女人,是不可以再跟別的男人的,那是作為一個女人的原則和人品的問題。可是,王誌國卻對我那個樣子,我現在心裏很矛盾。”
不知不覺,我們兩個人就走到了江邊,找到一張長椅,坐到了上麵。她翹著二郎腿,將頭斜靠在我的肩頭,一雙纖纖玉手放在我的胸口,腿上麵的黑色絲襪和腳上麵的紅色高跟鞋交相輝映,好看、性感至極。
在我的心中,我不禁將手搭在了她的身上,把她摟到了懷裏麵。盡管,我一直都將她當做一個姐姐那樣看待。
江麵之上,黑暗無比。
她說:“佳明,你看,好黑啊。”
我說:“黑是黑了一點,但是我相信,天亮了之後一定會很美。”
她問我:“你確定?”
我看著她說:“聰聰姐你看著我的眼睛,我確定的。”
我們兩個人看著對方,最終,兩個人緊緊地貼著對方的身體,嘴也貼到了一起。香香的,甜甜的,就好像是一場夢。
十五分鍾過去,她愛戀地抱著我說:“都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好冷呀。”
我也摟著她,我說:“嗯,真冷。剛剛,剛剛對不起……”
還沒等我說完,她就站了起來,偷笑著拉著我往外走。我還以為她要帶著我去哪裏呢,最終,我們兩個人走到了一家賓館的門前。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聰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