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法源大師,無憂會盡快讓人來解救大師的!”
“此次之事望皇後娘娘莫要怪罪空隱寺,放過空隱寺不知情的人,老衲在此拜托了!”
“我會和皇上求情的!”
“多謝皇後娘娘。”法院大師蒼老的聲音被無憂拋在了身後,無憂跑出了空色的房間,回到了雲逸和兩個孩子身邊,將兩種藥混在了一起,用頭上的簪子攪拌了一下,不一會兒藥就變成了乳白色,薄荷的清香也慢慢散發了出來。
給雲逸喂下了一些,雲逸的臉色好了很多,漸漸陷入了昏睡,無憂幫他把了把脈,已經平緩了下來,又將剩下的藥給兩個孩子分食了,兩個孩子也睡著了。
“皇後娘娘,屋外的人怎麼處理?”
“死了的直接剁碎喂蛇,沒死的關起來,等候皇上發落!”
“是!”浮影走到外屋,也愣住了,這……
隻見所有人周圍都圍著一圈蛇,他也不敢靠近,青影慢慢悠悠的爬出來,對蛇“嘶”了兩聲,蛇就退開,主動讓他檢查了。
浮影查看了一圈,最後無奈的發現活下的隻有三個人,其中兩人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沒了,用了些解毒的藥費這三人服下,將其他人的屍體全部堆到了後山,活下的三人同空色一並綁在了柱子上,等到天亮,那些中了迷藥的僧人和侍衛都醒過來之後才發現寺中亂成了一團,急急忙忙跑來詢問皇上的情況。
空色和他的同黨自然被抓了起來,關進了寺院的地牢,雲逸醒來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次還真是被擺了一道啊!
秋祭大典推遲一天舉行,侍衛在大規模搜查寺院中空色的餘黨,自然什麼都沒發現,而那些死去的人已經被浮影切割成了肉塊,犒勞群蛇了。
無憂命人去救法源大師的時候,侍衛卻來報,法源大師已經圓寂了,無憂一愣,隨即趕往那間暗室,通過侍衛的火把才看清法源大師的身體早就幹癟,眼眶也已經深凹了下去,手上都能看到白骨,那麼昨天晚上的法源大師到底是怎麼回事?有另外一個人還是真的是法源大師無憂不能確定,不過讓一位高僧關押在此處,終不是好事。
揮揮手讓侍衛把法院大師的屍身抬出去,讓寺廟裏的僧人好好安葬。
“皇後娘娘!”突然侍衛叫了起來,無憂急忙走過去,看到法源大師身下的蒲團上用幹涸的血跡寫著,望皇後娘娘放過空隱寺諸僧。
無憂呆了,昨日在這兒的的確是法源大師……而且是已經死去的法院大師憑借自己的執念,為求她不要降罪於空隱寺和尚而苦苦支撐,無憂頷首,沉思片刻:“除空色餘黨外,任何人不得傷害空隱寺僧侶!”
“是!”
這是極為少見的,一般出現刺客的話,刺客所在的住處,包括周圍鄰裏的三戶都要被連坐,不死也要脫層皮,這種不連坐的事情是非常少見的,不是鄰裏有告發他、就是鄰裏是皇親國戚,的確不知情,才能免於連坐,這次的事情要空隱寺的和尚不連坐,必須給個理由,否則史官不好記錄,無憂瞥了史官一眼道:“法源大師為救皇上,以執念留於腐壞肉身,助本宮為皇上解了毒,此乃大義之舉,留願讓本宮放過空隱寺無辜僧侶,有何不可?”
“是……”史官也沒辦法否決無憂的決定,隻有盡量再誇大一下法源大師的功績,讓這次赦免看起來更加合情合理。
無憂離開了密室,去和雲逸彙報這件事了,有了無憂的再三要求,雲逸自然也不會拂她的意,同意了她的要求,將空隱寺所有僧侶赦免,天佑和天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夜醒過來就發現多了好多侍衛,安靜的跟在父皇和母後身邊,而那群嬪妃聽到皇上遇刺的消息,也驚慌失措了起來,跑來噓寒問暖,被雲逸借口要休息,通通趕了出去。
僧侶不得不在一天之內處理完法源大師的事情,準備好祭祀之事,新的主持隻有等皇上回去後再次選出,現在是由寺廟中最長的僧人做了代理主持。
此次刺殺風波也就留到皇城中去處理了,空色的房間被封了起來,底下的毒藥也被盡數銷毀,為防止有人私藏,都是在浮影的監視下完成的,祭天之時,那五個嬪妃誰也沒敢打扮的太過華麗,一到祭台下卻發現皇後穿得極為華貴,連太子和鳳賜公主也穿得非常貴氣,頓時知道自己又穿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