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雲安的腿不好,走走停停,竟然走了四個時辰才到無鹽昨晚休息的地方,天都已經全黑下來了。
“咳咳,你說村子裏的人會不會出來找我們?”
“不會,我和張大娘說了,今天晚上沒回去再過來找,這大晚上的出來,失蹤的人更多,肯定等到明天早晨。”無鹽坐在坑裏和雲安說道。
“那娘子……我們來野合吧!”
“滾!”
第二天,腰酸背痛的無鹽看著趴在她身上睡得正香的雲安,狠狠的,狠狠的在他的腿上擰了一把,什麼叫天寒地凍,做點熱身活,什麼叫身心俱疲,希望來點飯後小菜,這匹種馬!
“啊——娘子,你謀殺親夫啊!”從美夢中被硬生生疼醒的,雲安看著麵前一臉奸笑看著他的無鹽,咽了咽口水問道:“娘子可有什麼喜事,笑得這麼開心?”
“喜事?恩,有喜事!”
“什麼?”
“聽說那八大姑七大姨的女兒都甘願嫁給你當小妾,本宮做主幫你收了!”
“啊?娘子!為夫不娶!”
“也對,沒有看到那些姑娘的樣貌,隨便娶進來不好,這樣,我給你準備個宴席,你和她們共食三日了解她們的樣貌品行如何?”
“不要!”雲安馬上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隨即說道:“我和她們去共食了,娘子怎麼辦啊?”
“這三大爺四大叔家的兒子請我去喝茶呢……”
“不準去!”地動山搖的一陣怒吼之後,樹上的積雪將兩人結結實實的埋住了。
“找到了,找到了,在這邊。”村民們高喊著,兩人對視一眼,匆匆把外衣穿上,站了起來。
“可找著了,你們是去哪兒了?”兩個小夥子率先跑了上來。
“嗬嗬,雲安扭了腳,所以回來的晚了些。”
“那快下山吧!回去躺躺,這都在外兩夜一天了。”
“這就起來。”無鹽拉著雲安,捂著腰,下山去了。
“無鹽,你腰怎麼了?”
“睡著雪地裏,烙得慌。”無鹽幹笑,狠狠的踩了雲安一腳,雲安終於明白無鹽為什麼生氣了,不過娘子,相公我賣力一點不好嗎?
傷筋動骨一百天,回到家中的雲安被無鹽勒令躺床上三個月,敢下地?打斷另外一條,躺半年!
“娘子,娘子,不帶你這樣的!娘子!我要如廁!”雲安躺在床上哀嚎!
自此,全村人都知道那個總是帶著軟糯笑容的無鹽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無鹽,誒,今天斐城有春慶,你去不去?”
“春慶?”
“哦,對,你才來四個月,不知道,我跟你說啊!春慶是斐城的節日,我們這離斐城近,所以斐城過節,我們也去湊熱鬧,春慶這天啊!就是慶祝春天到了嘛,這天會有很多東西擺出來賣,而且價格都很便宜,我們主要也就是去買東西。”
“哦,好,等等我。”無鹽整理了東西,帶著錢出去了,還不望回頭對床上的相公巧笑倩兮的說:“雲安,你好好在家躺著,我爭取在明天早晨回來。”
雲安怒瞪著她,將綁在床欄上的手捶得搖搖欲墜,“轟隆”一聲,床榻了,布條卻收的更緊了。
“無鹽,屋子裏好像有什麼聲音。”
“沒事,是隻狗摔倒了。”
“狗?摔倒了?”
“對了,相公,狗狗弄翻的東西一定要收拾好哦!不然,今晚你就去睡狗窩!”無鹽探進腦袋,說了最後一句,看著地上被布條纏成粽子,嘴裏還塞著塊絲帕的雲安笑著說道。
“無鹽,你們家什麼時候養狗了?”
“養了許久了,就是平日都養在山裏,這兩天才關在家裏的。”
“哦!狗要溜,不溜這狗就防不住賊。”
“過段時間就放回山裏了。”無鹽和村婦有一搭沒一搭的往斐城走去。
雲安絕好的內功聽著這對話,氣得七竅生煙,無奈,他就是要把無鹽寵上天,這點火都忍不住,哎,認命的做蚯蚓,挪到了布機旁,用剪子剪開了布條,才鬆了口氣,一看這布料,銀霄煉錦,號稱連劍都砍不斷的布料,無鹽,你哪兒來的?
雲安走到門外,一旁的張大娘正準備出去,問道:“雲安,你腳好了?”
“嗬嗬,早好了,張大娘去春慶啊?”
“是啊!你家無鹽不是也去了,你怎麼不去?”
“正準備去呢!”
“去買什麼啊?”
“買床。”雲安笑得燦爛。
張大娘一愣,問道:“你家的床呢?”
“這兩天太賣力,塌了。”
“咳……”一旁的老張頭吸了幾十年的旱煙一口嗆在了喉口,咳了半天,在張大娘有意無意的宣傳下,不到一個下午,全村,乃至斐城都知道,山坳村有戶人家行房事把床都給做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