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的錢夠不夠?”
“娘子放心,買下這店鋪都夠了。”雲安不正經的說道。
“哼!”聽到雲安這麼說,無鹽又撇過頭去不理他。
這茶館裏的人倒是越來越多,原因就是無鹽坐在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斐城中的大多數臣民都沒見過無鹽這樣的美人,都情不自禁的走了進來,這跑堂小二是快被忙死了,掌櫃笑得連眼睛都看不到了,不說別的,今天光茶座的費用就賺了一倍,所以非常好心的將後麵的點心免了費,隻求那無鹽能多坐一會兒。
不過無鹽和雲安都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請走的,被斐城邊城的縣令請走,無鹽差點忘了,雲安剛才在街上還揍了那個肥豬一頓,那縣令來請人也是很正常的,不過現在的自己不過是一個小老百姓,看著雲安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
讓無鹽覺得奇怪的是,縣令並沒有請他們去公堂,而是去了知縣府的後院,看來是打算私了了。
“實在不好意思,小兒頑劣,多有得罪。”剛走進後院,就有一個蓄胡的中年人走出了後院,不說別的,光他的大肚腩就能看出和那個登徒子是一家人了。
“原來是知縣大人。”雲安略有些諷刺的一拱手。
知縣的臉色一變,但馬上恢複了過來,笑著說道:“是老夫管教不嚴,這位就是令夫人吧?沒受什麼傷吧?”
“多謝知縣大人關心,小女子無礙。”無鹽倒是挺乖巧的福了福身子,知縣一看也一愣,這般女子,怎是一般姿色可比擬,難怪自己的兒子不顧自己的禁令,上去調戲了。
這女子臉上並未擦胭脂,隻擦了一點點香粉,但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又哪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陪襯的。
“咳咳!”雲安看到那知縣盯著無鹽失了神,咳了兩聲,知縣馬上回過神,慚慚的笑了,說道:“失禮,失禮了。”
無鹽往雲安身後躲了躲,知縣看了看兩人,的確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可是……這樣一來就麻煩啊!
“不知知縣大人找我們來所謂何事?”
“是這樣的,我那小兒子看到這位姑娘之後就茶飯不思,想要娶這位姑娘入門……”
“知縣大人這是要強搶民女?”雲安挑眉問道。
“這當然不是,隻是商量商量。”知縣突然覺得身上的壓力重了許多,麵前這男子真的隻是個獵戶嗎?為啥感覺比自己之間見到的那些官員都要厲害。
“這就恕難從命了,這於公於私在下都不能讓娘子嫁給知縣公子,第一,我這娘子是媒妁之約的正妻,不是那些可以買賣的小妾,第二,無鹽未犯過七出之罪,我有何理由休她,讓她改嫁於知縣公子,第三,我與無鹽情投意合,並非沒有感情,知縣大人要拆散我們不是強人所難嗎?”說罷,雲安就要拉著無鹽離開。
“兩位請留步,這個……本官自然不是要強人所難,所以若是公子不肯割愛,我也隻是想給兩位陪個禮,請兩位吃一頓飯如何?”知縣攔下了兩人,雲安本不想理會,但是無鹽拉了他一把,現在他們都隻是平民,一個知縣都拉下官架子這麼說了,自然不好拒絕,雲安翻了個白眼,無奈的同意了。
知縣讓管家請他們去了後堂,不一會兒,一二三四五六七個女人就走了進來,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眼望去,五顏六色,活像那公雞的尾毛,無憂裂了裂嘴,這知縣的老婆還真多啊!
“這兩個人是誰啊?”其中一個女人甩了甩帕子,想做出一副高傲的樣子,但是氣質實在不是那塊料,樣子頗為不倫不類。
管家急忙上前說道:“四夫人,這是老爺的客人。”
“哦,那死鬼怎麼又請人來家裏了?不知道家裏柴米油鹽貴嗎?”另一個女人皺著眉頭,拍著身上根本沒有的灰塵。
“姐姐這話就不對了,老爺好歹是個知縣,要是請人都請不起,這知縣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二姐,三姐,別吵了,一會兒老爺來了,這在客人麵前丟了顏麵,那可不好了。”另一個女人看似善意,實際上巴不得她們吵得更凶的說道。
無鹽對雲安偷偷做了個鬼臉,當然就那些夫人的眼神是看不到的。
雲安也苦笑,宮裏各個宮妃之間鬥就算了,一個縣令不過娶了七個,現在也如同麻雀一樣,明爭暗鬥吵個不停,哎!
“吵,吵,吵,吵什麼吵!天天吵,還不如多去管管孩子!”知縣一進屋就對著那七個女人吼開了!
“賤內知錯!”七個女人馬上哀哀怨怨的福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