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親王妃乃當今史上最年輕的丞相堇淩的的妹妹名堇色。詩詞才華乃當今寧國一絕,這容顏更是傾國傾城。然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醇親王十年如一日的寵愛著她,為了她謝絕了多少名媛淑女,即使她隻為他誕下體弱多病的一字。這民間流傳著她們諸多的往事,細數著她們這傾城戀。

在樊瀛打量堇色的同時,堇色也在觀察著樊瀛。對於這個憑空冒出來為她夫婿誕生一子的女子,她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讓自己能這麼雲淡清風的與她對坐。未見她時,她暗想過這女子是何等摸樣,當真見時那些存在腦海裏的想象瞬間坍塌。

她沒有她想象中的粗陋不堪,也沒有她想象中的卑微,更沒有她想象中的驕橫。相反坐在她麵前的女子,雖然長相平凡,可她卻令人生不起氣來。忽想起不久前的場景,她啞然失笑,原來有些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

“我們見過。”堇色溫柔的開口道。她的聲音裏聽不到一絲的責怪與憤怒,是那麼平靜。

這反而讓樊瀛對於眼前的這個女子更加的愧疚,她甚至壞心的希望這個女人打她罵她或者是威脅她,這樣她的愧疚才可以少一點。

“恩。”低著頭,不知如何麵對。

“你是第一個敢向王爺討要銀子的人。那時候的你,口才卓越,神采飛揚,令我好生羨慕。那時候我還想,若是我能像你這樣有著健康的身體那該有多好啊。”樊瀛抬頭看向堇色,不明白她為何要與她說這些。

“請恕民婦當時愚昧。”

“你也莫與我這般生疏了去,你比我大,我就稱你為姐姐吧。”

“王妃折煞民婦了,不敢當。”

“你為王爺誕下麟兒,且獨自撫養八年之久,這份恩情我與王爺是生生世世都還不起的,怎可說是折煞呢!”

“飯飯是民婦的兒子,並不是民婦為誰去誕下的。”樊瀛最不願聽的就是她為王爺誕下麟兒這句話。她生下飯飯關別人什麼事了,為什麼都要給她扣這麼些個帽子呢?就連這王妃,她是不知道這王妃的性格是好是壞,但就憑她能一直得醇親王寵愛就能看出這王妃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是她不相信這愛情,而是無論古今中外,就沒有一個男人是不偷腥的。

堇色沒有再說話,而是潛了丫頭帶著她離開了,獨留下樊瀛一個人在涼亭裏。

離開時,堇色回頭看了一眼樊瀛,淺淺的笑開。

這樣的女人,隻要男人肯用時間去品讀,總會令人愛不釋手的。

“她都已經離開了,你還發什麼呆呢!”一個戲謔聲出現在樊瀛的身後。

樊瀛回過頭看向那個發聲的男人,就靜靜的看著他,好像似乎他的身上隱藏了什麼秘密般。

“你用這麼曖昧的眼神看著我,就不怕我那七弟吃醋?”男人拿著一把折扇挑起樊瀛的下巴,場景相當滴曖昧。

樊瀛沒好氣的將折扇打開,“三爺,不要把我當傻子一樣的耍。”

“飯飯的身世早晚會被揭開。瀛瀛,當你知道飯飯的身份時,就該明白他不止是你的兒子,還是這大寧國的皇位儲蓄人之一。”三王爺難得一本正經的與樊瀛說話。

樊瀛生呼吸了一口氣,然後道:“讓飯飯去管理銀子,我看他是很樂意,若讓他去接手其他的事,這小兔崽子死都不會幹。”

三王爺聽了後,很讚同的說道:“這天下最笨的也莫過於飯飯了。”

“這幾天這小破孩,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麼。整天不見他。”樊瀛拖著腮幫子道。

“你們倆一見麵就會吵架,現在讓你清淨會兒怎麼就又想他了。”三王爺趁機用折扇敲打了她的腦門。

“三爺,你難道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成語嘛!”

“牙尖嘴利。”

“向來如此。”

——我是很久不見的飯飯分割線——

當樊瀛隨著南宮琪及一眾宮女和太監趕到禦花園的時候,樊瀛為眼前的場景嚇了一大跳。

隻見皇帝坐在主位上,他的身下跪著一眾皇子皇孫及奴仆。而她家的小拖油瓶拽著一張小臉對皇帝視而不見。這空氣中的緊張氣氛就連神經大條的樊瀛都能感覺的出來。

樊瀛來不及請安,連忙朝飯飯叫道:“飯飯!”

飯飯聽到是他老娘的聲音,脖子一扭,嘴角一揚,回答道:“阿娘,你這速度真慢,你兒子被人欺負了,都還磨磨蹭蹭的幹嘛。”

樊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然後走到飯飯旁邊,一把拽著他朝皇帝下跪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