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你怎麼會在這?”堇色驚恐的看向南宮烈問道。
南宮烈看著堇色,再看向樊瀛又望向樊瀛身後的那兩張冰床,一時無語。
堇色的淚水決堤,小心翼翼的開口叫道:“為什麼,堇色,為什麼?”
“烈,如果我不這做,我們的洛兒就會死,烈,我不要不要我們的洛兒離開我們。”堇色撲到在南宮烈的懷中嚎啕大哭。
南宮烈恍然的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飯飯前的那張冰床上,看著那張與他極相似的臉,淚水布了滿臉。
這個孩子,這個聰慧的孩子就這麼死了嘛?想起他倔強傲慢的眼神,他的心理頓是傷感。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複雜的看向堇色,他不知如何開口,不知說什麼。
眼前的她花容失色,滿目的悲傷,柔弱的讓人忍不住去憐惜,可是,可是為什麼,他不想像以前那樣擁抱她?他忽然間與她陌生了。
“南宮烈,現在把你身邊的女人給殺了,他們本就不該出現在你的世界裏。像這等粗陋婦人生的雜種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兒子。”堇淩這時走到堇色麵前將她扶起,對著南宮烈道。
南宮烈聽了堇淩的話,又低頭看向在地上的樊瀛,她此刻正憤恨的看著堇家兄妹,雙眸裏的怒色令人不寒而栗。
“烈,如果她不死,洛兒就活不成了,烈,我求你,我求你。”堇色絕望的看著南宮烈,悲戚的說道,就剩向他跪下。如果她不死,所有的事就會公諸於世,那麼皇家怎可容忍的了她的洛兒啊!
“哈哈,哈哈,”樊瀛不知為什麼笑了出來,淚水隨著她的笑聲流落。
現在的她就像是等死的羔羊,就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飯飯,連生,對不起,對不起,她真的好沒用啊。
“烈,飯飯已經死了是無可挽回的事了,可是我們還有洛兒,還有洛兒,烈求你。”
是啊,飯飯已經死了,他還有洛兒,還有洛兒。如果那個女人活著,勢必會讓全天下的人知道堇色所犯下的事,那麼誰還能容忍堇色啊?不,不,不。
走到樊瀛的麵前,愧疚的說了聲,“對不起。”
“對不起不要對我說,你摸摸自己的心可否對得起死去的飯飯。你現在殺了我,以後這一生必定會生活在無限的愧疚中。也好,也好,隻要知道你今後的人生是怎樣的灰暗,那麼我死不足惜。今日上蒼不懲罰你們,總有一天厄運會連累你們還有你們的子子孫孫。”這就像是一句詛咒,深深的烙印在在場所有的人心裏。
“南宮烈你聽她廢話什麼,殺了她!”
“六弟,你應該沒有忘記我曾說過的話吧。隻要你傷了她,我定會讓你的寶貝生不如死。”這時峰回路轉,南宮琪帶著大隊人馬湧進了這間狹小的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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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的抱著兩具冰冷的屍體,怎麼也不肯承認他們是死了,已離她而去了。自從南宮琪將樊瀛救回來後,她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冰窖裏,任誰也勸不動。
整整一天,就連皇帝如何處置這件事她也漠不關心。
方靜言看著眼前這個眼神沒有焦距的女人,說不出什麼滋味來,他走到樊瀛麵前,蹲下身緩緩叫了聲:“小樊。”
而她仿若未聞,依然是死死的抱著兩具屍體,不知在想些什麼,也許她什麼都沒有想。
“對不起!”
方靜言說完這話後,就將樊瀛給劈昏了過去,然後抱起她欲轉身就走。
還未走兩步,又停了下來,轉身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著實是太過沉重了。
南宮琪立在角落看著遠去的兩人,為那個人沒有未知的未來而感到恍然。
轉身走到冰窖,看著那兩具他最熟悉的身軀,他竟不知是哭還是該笑。
這就是他自作聰明的結局嘛?
以為讓她和飯飯入了皇城,就能避免一些其他血腥的事,卻讓飯飯和連生無辜喪了命,就連她也差一點點。
他那英明神武的父皇,曾今是如何的喜愛與飯飯,如今卻是對他的死漠不關心。更是要送無辜的人喪命,讓那些凶手傲然與世。、
隻因為權勢。
原來親情真的是抵不過那權勢的誘惑嘛?
固然堇家實力強大,他的父皇也莫可奈何嘛?
跪倒在連身的屍體前,看著這張不再生動的臉,淚化作了笑容,將他輕輕的捧起,然後再他的唇瓣,落下一吻。
念起他,曾今與他嬉笑的吵鬧,如今隻剩下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