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言見樊瀛這幾日都魂不守舍的,便宣了春意來宮中陪伴她。
見到久未見的熟人,樊瀛自是歡喜,天還未亮,她就難得起了個大早,指揮著宮女太監做這做那,整一萬惡地主形象。
春意見了樊瀛雖知她對那一套禮儀甚是不喜,但也還是做了一套虛禮,對樊瀛的解釋是:“如今姐姐可是黎國第一女侯爺,這禮自是不可免,讓人得了話又不知說些什麼。”
樊瀛也知道春意如今作為宰相夫人,若落了話柄在路子昂的政治敵人的手上免不了會惹來一些風波,所以也就應承了下來。
“春意啊,你瞧你,這麼些日子沒見,這小臉啊真是珠圓玉潤的,想必路子昂為了喂飽你是下了功夫的。”樊瀛一陣奸笑。
和樊瀛相處久了,自是知道她這話中的意思,春意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不知如何接了下去。
看著春意的囧樣,樊瀛頓時心情大好,命人備了酒菜,準備與春意拚個你死我活。
春意聽到拚酒,頓時喊饒命,“姐姐,誰不知道你是好酒量啊,我自是比不過你。”
“以前我也和春意喝過嘛?”樊瀛順著話問了下去。
春意想起了以前那般的場景,頓時紅了眼。一切都已經回不去,隻願她不再憶起。
春意搖了搖頭道:“都是以前的事了,姐姐,今日春意定是奉陪到底。”
樊瀛聳了聳肩,沒有多說什麼。但心裏卻有了一番思量。
一直以來她都活在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裏,以為自己在這本尊彌留之際穿越了過來,或許就是因為這份肯定讓她忽略了太多。如今細細想來,周邊的人都對她太多小心翼翼。那夢中冰冷的屍體是誰?那份錐心刺骨的疼痛又是為哪般?是遺留下來的回憶還是曾親身經曆?
她本不是一個非要得到結果的人,可如今心中卻有個執念在驅使她去挖掘這份秘密。
酒一杯一杯的下肚,樊瀛還未醉,春意早已是醉意朦朧。
“春意,你醉了嘛?”
“夫人,奴婢沒有。”
“春意,以前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夫人是個好人。”
“有多好?”
“很好很好的人。”
“我的夫君是誰?”
“夫人不要去想那個沒人性的男人了,他不是好人。”
“他是怎麼死的?”
“死?我道是希望他死了,可他卻還和那些人渣安然無恙的活著。夫人,對不起,對不起,如果當初我能看的明白些,那些事也就不會發生了。”春意忽然一下哭倒在地,不停的說著對不起。
樊瀛本還想問些什麼,但見春意哭的如此傷心,她也不忍再問,將春意一陣安撫後,她也沒了思緒。
整個腦細胞裏隻存下了,方靜言為什麼要騙她的疑問。
徒留她一人與影對飲,酒不醉人自醉。
------題外話------
各位將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