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式微這才回過神來,她抬起手掌,食指翹起,青色的的鳥兒便興奮的停在了她的手指上,納蘭式微笑道,“青鳥辛苦你了,溫玉和棲梧可還好?”
青鳥閃動著漂亮的羽翼,興奮地說道,“很好很好,主人讓我告訴上神,曼珠姑姑的事情有了眉目,再等幾天他便能確認信息了,主人說讓上神不必記掛!他和棲梧主人都很好。主人說,妖界形勢嚴峻,讓上神務必要盡快找到妖界太子,否則妖界不出半個月便會全全部失手!”
納蘭式微看著在自己手指尖跳躍的青鳥,笑道,“好了,多謝青鳥了,你回去告訴你家主人和棲梧主人,就說我很好,等需要的時候定會用千裏傳音找他們的!”
青鳥撲扇著翅膀繞著納蘭式微轉了幾圈便飛走了,然後漸漸消失在雲朵中。
納蘭式微以為晚上司徒圖墨定會來找自己,可是卻睜著眼白等了一個晚上,司徒圖墨未來,房間的門一夜未關。
當綠翹和紫露早晨過來的時候,便看到床上的被子依舊整整齊齊,絲毫沒有被動過的跡象。而她們要服侍的對象——納蘭式微已經離開了。
踏著朦朧的月色,稀薄的霧氣,還有天上那閃閃眨眼的啟明星,納蘭式微猶如鬼魅一般,快速的穿梭在山林懸崖之上。
本就想要要去尋找落焰的,可昨天接到青鳥的信息,納蘭式微越發無法淡定下了,一晚上等著司徒圖墨等到四更之後,她看著窗外微微泛白的天空,隻是有些失落的歎息一聲,便除了太子府。
“怎麼,夫人這是打算拋夫棄子嗎?”
灰白的天色中,一道青黑色的身影斜靠在前方的樹幹上,他身材高大修長,雙手環臂,右腳勾在左腳之上,旁人一看定會感歎,好一個逍遙愜意的男子。
可是此刻的納蘭式微卻是有些苦澀,等了他一晚上不出現,本已經心灰意冷了,他卻突然又竄了出來,還委委屈屈的質問你為何要拋夫棄子!
誒,不對,勉強算來,司徒圖墨的確可以算作是夫了,可是她哪來的子啊?納蘭式微看著緩緩走過裏的司徒圖墨,臉上毫無表情的淡淡說道,“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有夫有子了!”
司徒圖墨修長挺拔的身子擋在了納蘭式微的麵前,淡淡的龍涎香跟著漫延過來,讓納蘭式微有一刻的恍惚,腦中想著,溪的身上從來都隻有檀香啊。
“隻要夫人願意,我們即刻便可以天為媒,地為證,在此結為夫妻,至於孩子,為夫多努力幾次總會有的!”司徒圖墨走近,他伸手挑起納蘭式微臉頰變得碎發,放在鼻尖深深的嗅了一下,笑道,“真香,看來這次的娘子是真的!”他呼出的氣息掃過納蘭式微脖頸,癢癢的,柔柔的。
納蘭式微的身體極其敏感,所以對於司徒圖墨的靠近她本能的無法抗拒,甚至有些歡喜,可是,此刻她的腦子卻是無比的清醒,她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安溪的麵容,還有他那冰冷刺骨的身體,那充滿慈悲和清冷的眸子。
一個聲音在對她說,不,安溪還在等你,你不能負了他,不能!
可是立刻就有了另一個聲音反駁道,為什麼不能,他也是安溪的一部分,他就是安溪!
納蘭式微腦海中一片混亂,而這時,她感覺到司徒圖墨的手撫上了她胸前的柔軟,頓時整個人就清醒了!
她慌忙推開司徒圖墨,卻沒有錯過他眼中頓時盛滿的受傷!
他受傷,她又何嚐不心疼,隻是,她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覺得腦子好亂好亂!
“圖墨,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明明你們就是同一個人,可是,可是你們又完全不一樣,你們有不同的脾氣,不同的愛好,不同的味道,什麼都是不一樣的。現在我的腦中好混亂,你給我一點時間!”納蘭式微搖著頭,痛苦的說道。
司徒圖墨就那樣看著納蘭式微,看著她掙紮,看著她無法抉擇,看著她痛苦!終於,司徒圖墨還是動搖了,他猛地一把拽起納蘭式微,然後往懷裏一帶,又是生氣又是心疼,“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你們一萬年都挺過來了,如今怎麼反而變得怯懦了呢,嗬,這可真不像你啊!”
納蘭式微聞言驀地笑了笑,是啊,自己究竟在擔心什麼,害怕什麼,該來的始終要來,明明當初出一禾穀的時候不就想好了嗎,看樣子定是這些日子在人界呆的時間久了,竟然也學會了多愁善感,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挺傻的。
“司徒圖墨,我——”
“叫圖墨,或者墨!”司徒圖墨打斷她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