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張曉峰第二次聽到方茹誇他了,不知為何,麵對著方茹這個號稱冰山美人的老師,張曉峰總會因為對方口中說出的誇讚而暗暗興奮,“難道我思春了?”張曉峰突然想到一個自己都覺得好笑的原因,但,生活在這個社會上,隻要不是個死人,誰人不思春?
想到這裏,張曉峰笑得很謙虛,看著方茹,“過獎了過獎了,實在是不足掛齒,不足掛齒啊。”
說著這番話,張曉峰還撓撓頭,看著有點憨,但卻能讓人感覺到那憨氣裏麵的謙虛,而這般謙虛到了極點的話,卻是直接演變成了自戀。
因此,方茹再次看到或者說是聽到,張曉峰幾乎相同的話和幾乎相同的表情時,臉上的笑容便是一斂,然後臉蛋微微發燙,她突然覺得,以後還是不要再誇張曉峰了,不然他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太過自戀,自戀的程度直接讓她都感覺到了羞愧,羞於與此人為伍,隻不過這個羞不是羞恥的羞,而是帶著一絲害羞的羞。
然後,方茹便是再次沉默了,然後轉身,繼續向前走去,張曉峰撓著頭,突然發現,方茹再次沉默轉身之後,便是愣了一下,然後想起了剛才極其相似的那一幕,便是一陣歎氣,“自戀不是罪吧,至於嗎?”張曉峰非常無奈的攤攤手。
夜的幕布很快就將這條街道全部遮擋了,在幕布的上方,則是一片片燦爛的夜空,繁星點點,抬頭看去時便是讓人有著一種寧靜之感,吹著夜風,便是讓這個夏日的夜裏很是舒服。
將方茹送回了學校,張曉峰向方茹索要了電話,他那厚如城牆的臉皮著實讓方茹領教了一番,本不想給他電話,因為麵對張曉峰的自戀,方茹實在是有些羞,但想著張曉峰打人時候的樣子,興許她的心底深埋著某種特別的愛好,也就很勉強的將號碼給了張曉峰,將號碼交換之後,張曉峰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隻是相比於此刻的張曉峰,卻是有著一人並沒有任何一絲的滿足的意思,不止不滿足,還充滿了暴戾憤怒,嘭的一聲,重物墜地的響聲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乒乓的脆響,一件件貴重的物品被狠狠的砸向了牆角處。
這般響聲一直持續了數分鍾才停了下來,並不是因為摔碎物品的人已經平靜了,而隻是房間裏麵的東西已經沒有可以供他摔的了,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想要下暗手的李嚴。
此刻的李嚴眼中充滿了暴戾,渾身顫抖著,胸腹間劇烈的起伏,若是換成是一個女人那必然會是很好看的,隻是現在喘著粗氣的卻是充滿了憤怒暴戾的李嚴,所以此間看來,卻是有著一陣極其壓抑的感覺從他的身上蔓延開來。
管家一直站在這個李嚴的房間那張桌子前,從剛進來跟李嚴彙報了情況之後一直到李嚴將東西全摔了之後,他硬是沒有移動一分,而那些東西卻也沒有一樣砸在了他的身上。
“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兩次堵截都讓他輕易的擺脫了?”李嚴壓抑著心頭的憤怒,在剛才聽到了那個消息之後,便是忍不住爆發了全部的情緒,讓房間裏麵的那些貴重的瓷器全部給摔了,方才發泄了一些出來,但此刻仍然被一口氣堵在胸口,竟是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管家看著暴怒的李嚴,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反而顯得很平靜,隻是眉頭卻也是微微皺起,當然並不是因為他的少爺,而是因為某個叫做張曉峰的家夥,不管是他還是他的少爺李嚴,都沒有想到,那一群都是退伍的被召集起來之後加以嚴苛訓練,花費了很大金額才能拿出來的一支隊伍,竟是就被張曉峰給大退了,這毫無理由。
“秦遠那邊傳來的消息,這個叫做張曉峰的人,很可能是特種部隊退下來的,隻是沒有人預料到,這個人還是一個國術高手。”管家平靜的將這些消息說了出來,等待著李嚴的問話。
“國術高手?你以為現在還是那個年代嗎?國術再強,用人堆也能堆死他,怎麼這些人就這麼辦事不力?”李嚴充滿了憤怒,他沒有深想國術高手這四個字,隻是在想著張曉峰到底為何會這麼能打,或者說,他到底是哪一方訓練出來的人,會不會是某些特殊部門的人為了某些任務而出現的?
李嚴猜測得很遠,但卻是不找邊際,而管家卻很耐心,他提醒道:“少爺,您可還記得,在三年前,那一場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