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笑的點了點頭,心裏慶幸的是雖說是六個月的身孕,但常人看來不過是五個月。永琰牽著我的手悠閑的散步,永琰打量了一眼遠處招涼榭中的晴貴人與巧貴人,拍了拍的我的手道:“朕最盼望的便是闔宮和諧,朕所慶幸的便是在朕的後宮裏沒有所謂的權謀相爭,朕看到你們姐妹情深心裏很是欣慰。”
聽聞永琰此話,我心裏冷笑:一個帝王永遠不會明白後宮中充斥的陰謀詭計。我心裏怒極反笑:“皇上難道真的以為後宮裏沒有爭寵、奪嫡和殺戮的存在?皇上殊不知這全都是假象罷了。”
永琰不解的“哦”了一聲,彷佛不相信我的話,我含笑:“皇上,那麼臣妾便帶皇上一看便知。”
我與永琰立在招涼榭附近的花壇處,因花壇中草木灌叢遮住,所以榭中二人並沒有看到我們,而我與永琰卻能清晰的看到她們。
晴貴人嫻雅的坐在紫檀木椅上,手裏輕巧的擺弄著護甲,坐在對麵的綠萼輕蔑的看了一眼晴貴人:“穿得再漂亮又如何,如今皇上的心思根本不在你那。”
晴貴人嘴角輕輕上揚,道:“巧貴人這話說的沒錯,皇上的心思是不在我這,可也不在你那,論相貌家世我是差,可你呢,不過是瑾答應身邊的一個奴才而已,到現在你依舊是個奴才。”
綠萼起身撫平袖口的芍藥花紋路,淡淡道:“家世好又如何,能得到皇上的寵愛才是最要緊的,管你什麼玉皇大帝的女兒,隻要皇上不喜歡還不如一個奴才。”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永琰,他的臉色已經複雜,我心裏冷冷的笑了一聲。
晴貴人低頭喝一口杯中茶,纖長的手指用茶杯蓋撥動著茶葉,冷冷:“同樣是懷有身孕,怎麼差別是這般的大,我心裏就不明白了,當初是那個賤女人害得你失了孩子,你怎麼會容忍她到今日,如果她生下來的是位皇子,那麼你的地位更加的不穩定,當初的舊賬她將會給你一一算清楚,到時候咱們是不是會在冷宮相見?”
綠萼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回過頭指著晴貴人:“懷了孩子的女人多,可生下來的又有幾個,我就不信她能生下來,我生不出孩子,她也休想!”
微涼的風吹過,吹起了晴貴人鬢邊的金翠步搖,晴貴人下意識的用手扶正了簪子。譏諷道:“那我倒要看看你巧貴人是如何的本事了,我且拭目以待。”
綠萼冷笑一聲:“晴貴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挑撥離間、陽奉陰違沒有比你再陰險的了,如果你敢與我相爭,敢算計我,我定不會放過你。”
晴貴人恍若得意的笑了兩聲,我早就知道綠萼與晴貴人雖狼狽為奸,但是麵和心不合。永琰鐵青著臉佛袖而去,他終於看到了這些女人精致妝容下麵醜惡的臉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