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異常,王勃呼吸猛然一窒,飛快轉身在酒吧裏尋找蘇靜雅的身影——

別墅裏。

皇甫禦臉色不佳,倒了半杯威士忌,往裏麵加了兩塊冰,慢慢喝著。

渾然不理會韓亦和白拓兩人苦口婆心在那裏教育他。

“三弟,雖然……這是你的私事,大哥和二哥,不方便插手,但是……大哥和二哥是打從心裏希望你能幸福。你就別跟蘇靜雅一般見識了,去哄哄她吧。”白拓說得唉聲歎氣。

好話都說了一籮筐了,可是皇甫禦卻是……泡都不冒一個。他莫名有些同情蘇靜雅了。

韓亦接著補充:“對啊。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跟一個女人計較?!你剛才是不是又欺負蘇靜雅了?!你不知道,她哭得有多淒慘!!!”

韓亦“嘖嘖”歎了兩聲。

皇甫禦卻是一個勁兒的喝酒,壓根就沒有說話的意思。

白拓見他一副鹽水不進的樣子,納悶了,他問:“你老婆半夜三更跑出去了,你不擔心?!話說,你到底還要不要跟她結婚?!”

“……”皇甫禦依舊不說話。

白拓就不信那個邪了,不相信皇甫禦能一直這樣淡定下去,於是借著補充道:“你老婆離家出走之前,讓我們轉告你,會讓你後悔,而且是追悔莫及!!!”

“……”皇甫禦依然……巋然不動。

韓亦見他毫不在意的樣子,重重拍了拍沙發的扶手,感歎道:“算了二弟,皇帝不急,咱們著急什麼?!打電話讓水淼回來,別再跟著蘇靜雅了。別人的老婆,我們操什麼心啊,就算跳海自殺,割腕自殺,服毒自殺,也不關我們的事兒。死了就死了,我們頂多送個花圈,也沒啥損失。二弟,走,我們去喝酒……”

韓亦站起身,招呼著白拓就要離開。

而坐在沙發上喝威士忌的男人,終於有了反應。

皇甫禦問:“你們讓水淼跟去的?!”

“……”韓亦和白拓相視一笑,用眼神交流:終於……扛不住了吧?!

忍了忍,韓亦又折回沙發坐下,點頭道:“沒錯,的確是水淼……”

皇甫禦閉了閉眼。那隻拿錢,不辦事的水淼,能完成任務麼?!

皇甫禦握著杯子的手指,暗暗用力扣住了扣住,剛要出聲說話,房門突然被人重重推開。

“大哥、二哥,嗚嗚……三哥……”水淼氣喘籲籲出現在門前,神經驚慌的望著齊刷刷朝他投來目光的三個男人,尤其是瞅見皇甫禦那狠毒犀利得恨不得把他千萬剮的皇甫禦,他雙腿發軟,隱隱站不穩,“嗚嗚……完蛋了……人,被我……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