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禦周身纏繞著怎麼也無法澆滅的怒火,回到房間的時候,蘇靜雅正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打電.話。
“奧爾,剛才我跟你商量的事情,你要不再考慮下?!我真的……”
目光瞄到出現在門口的皇甫禦,正用想要殺人般的目光,剜著她的男人,蘇靜雅……呼吸一窒,連說話的聲音都隱隱發抖。
奧爾說:“三嫂,真的不好意思。雖然我是醫院的負責人,可是,老板真不是我。這大規模的專家調動,我得跟老板彙報……”
一聽這話,蘇靜雅心都涼了。
她心裏很清楚,皇甫禦帶她來了法國,什麼事情都不再插手管理了。
但是:不插手,不代表不屬於他,他沒有行使權,和享有權、知曉權。
他是老板,重要的抉擇:還是得他點頭同意才行。
沮喪地掛斷電.話,蘇靜雅眼巴巴地看著站在門口,憤恨得恨不得殺了他的男人,拉攏著耳聾片刻,隨後,她甩掉腳上的高跟鞋,屁顛兒屁顛兒的跑過去,諂媚的甜甜地喊道:“老公,你回來了?!來,你坐,我給你捶腿!!!!!”
拽著皇甫禦坐下,蘇靜雅跪在柔軟的地毯上,輕柔的幫他捶著膝蓋,然後還揚起小臉,衝著他甜美地笑。
圓溜溜的大眼,瞬間彎沉漂亮的月牙,那笑容,很燦爛,很溫煦,很明媚。
皇甫禦瞅著,仍然:怒火中燒。
“蘇靜雅,翅膀硬了啊,居然敢踩我的腳,還敢不讓我進電梯?!”皇甫禦咬牙切齒,麵容猙獰地低吼。
蘇靜雅小心翼翼瞅著他,見他勃然憤懣的樣子,她眉開眼笑地出聲:“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在考驗你的反應能力和應變能力嗎?!嘻嘻嘻……”
“別跟我嬉皮笑臉,更別討好我,我很明確的表明自己的觀點:我是不會幫王安然的。”皇甫禦表情臭臭的,說話的語氣也陰冷得滲人。
蘇靜雅見他還在生氣,撅起小嘴,可憐巴巴地說:“你就不要生氣了嘛,權當做好事,幫安然一次。她現在真的很可憐。而且,就算她以前做錯了事,隻要她知錯能改,我們就應該原諒她。更何況,孩子是無辜的。歡歡,你就幫幫安然,好不好?!要不然,你跟二哥說一下,勸勸二哥,讓他回心轉意……”
聽了蘇靜雅的話,皇甫禦覺得可笑之極,他冷冷一笑,隨即淡淡的悶哼出聲:“蘇靜雅,我應該怎樣形容你,比較貼切?!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忘記王安然當初是怎樣不要臉無恥的?!為了破壞我們的關係,連衣服都脫了。她是我二哥的女人,卻脫光自己,躺兄弟的床上,你覺得這樣的人,可以原諒?!”
“……”蘇靜雅咬著嘴唇,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
王安然,當年的那件事,的確做得很過分。她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恨她,才會那樣做,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
她更不知道,她愛王勃,愛得有多深。
俗話說,愛得深,恨得也越深。
她記得,王安然當初對她說過:王勃,就是她心裏的皇甫禦。她有多愛皇甫禦,她就有多愛王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