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司徒洺從小跟著娘親長大的,爹爹是當朝宰相司徒據。司徒據娶了嘉和公主,與她育有兩女一兒。嘉和公主出身皇族,無法忍受丈夫娶小妾,司徒據無奈,把司徒洺和她娘安放在了洛陽。

司徒洺七歲那年,娘親去世了,司徒據接回了司徒洺。

在大大的廳堂裏,瘦小的司徒洺站在司徒據的旁邊,坐在廳前椅子上的女人,端著茶,優雅地喝著,嘴中說的話,卻令司徒洺厭惡。

坐在廳前的就是嘉和公主,她優雅地抿了口茶,幽幽地說:“老爺,你就這樣的往家裏領了個人,不和我商量商量嗎?”

嘉和旁邊的老嬤嬤也幫腔說道:“就是呀,老爺,你這樣心裏還有夫人的存在嗎?”

嘉和委屈地說道:“老爺,既然這樣,以後這府裏的大大小小的事我就不再過問了,就當沒有我這個人。”

司徒據聽嘉和這麼說,急急地說道:“夫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呀,是為夫的過失,忘記先和夫人說了,洺兒,還不過來給夫人敬茶磕頭。”

司徒洺捏緊了小拳頭,司徒洺討厭嘉和,甚至怨恨,如果不是嘉和,娘親怎麼會在洛陽孤零零地病死呢?

司徒洺也怨恨司徒據,堂堂一個宰相,竟然無法保護自己的妻兒,既然沒有辦法給娘親幸福,無法給她一個名分,又為何要來招惹娘親呢?

年幼的時候,娘親總是抱著司徒洺坐在院裏看著門外,司徒洺疑惑地問娘親:“娘,你在看什麼?”

娘親摸了摸司徒洺的頭,笑笑著說:“娘親在等你爹呀。”

司徒洺沒有答話,但年幼的她已經知道了,爹是不會來的,在她的印象中,從來沒有過爹的影子,可是娘總是在盼望,盼望著他的到來,致使司徒洺無法說出打擊娘的話。

如果不是娘往相府送去那封信,讓司徒據來接她回去,也許,司徒據這一生都不會再來這裏看望娘親的吧?可惜,也許真是無緣吧,當司徒據趕到時,娘親已經下葬了。

司徒洺看了看四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司徒洺接過司徒據手中的茶,遞給嘉和,可是,嘉和卻沒有馬上接過,淡淡地問:“怎麼不說話?”

司徒洺心中暗道:怎麼?叫你大娘嗎?哼,我隻有一個娘,你還不夠資格呢!

司徒據出來打圓場:“夫人,這孩子不太愛說話,我這一路上都沒有聽見她說過一句話呢。”

嘉和這才接過茶,說道:“哦?還是個啞巴呢!”

司徒據轉過頭,開口對府裏的人說道:“從今天開始,她就是府裏的三小姐。”

話音剛落,就聽見嘉和輕柔地說:“老爺,可不是隨便領個人回來,就是小姐的。”

司徒據張張口,欲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口。

司徒據領著司徒洺去秋菊院,路上,司徒據歎了口氣,拍了拍司徒洺的肩膀,無奈地說道:“孩子,委屈你了。”

司徒洺沒有回答他。

司徒據有些落寞地問道:“洺兒,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開口叫我一聲爹呢?”

司徒洺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入了院中。

院子裏,有著幾盆菊花,現在正值秋季,菊花開的正燦爛。司徒洺走到菊花的麵前,蹲下。娘親在世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菊花,院子中,栽滿了菊花,娘親去世的那天夜裏,院中的菊花燦爛地綻放了,似是在為娘親送行。

院中隻有兩間房,裏麵沒有什麼,隻有一張桌子,三張椅子,和一張床。床上隻有一床薄薄的棉被,和一個枕頭。司徒洺並不在意,有床睡就好了,其他的,無所謂。

爬上床,拿出了娘親交給她的那本武功秘籍,開始練功。那是娘親在臨終前交給她的,娘親拉著她的手,喘著氣說:“洺兒……以後……娘不在了,你……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拿著這個,好好地學,不要被人欺負……了,那樣……娘會心疼的。”

娘親原來是江湖中人,為了司徒據,她隱退江湖,司徒據曾經說過,會好好照顧她的,可是,當娘親把一顆心全撲到他身上的時候,司徒據卻狠心地拋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