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司徒洺最小,不僅常受到司徒湲和司徒淏的欺負,連府裏的下人也不把她放在眼裏,偶爾還指使她幹這幹那。
吃飯的時候,司徒洺是沒有資格到廳中上桌與司徒據他們一同吃飯,隻能夠在院中吃著他們拿來的已經冰冷的剩菜剩飯。
在被司徒湲和司徒淏欺負的時候,司徒洺不會哭,隻是睜著大眼睛瞪著他們。
“小啞巴,說話呀!”司徒湲拉扯著司徒洺的頭發嬉笑道。
司徒淏從地上抓起泥巴,一個勁地往司徒洺身上扔,一邊大聲笑道:“小啞巴,瞪什麼瞪呀,小心眼睛掉出來了。”
司徒湲恨恨地踹了司徒洺一腳,對司徒淏說道:“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哼,天天髒兮兮地回去,第二天又是幹幹淨淨的出來。”
司徒淏答道:“姐,你還真別說,是呀,哼,小啞巴,天天穿著白衣服,就是為了出來為了讓我們為你上色,對不?哈哈……”
“湲兒,淏兒,你們在做什麼?”一聲清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大……大姐。”司徒湲和司徒淏弱弱地喚道。
這是司徒洺第一次見到司徒瀾,司徒瀾比她高很多,也穿著白衣,看過去,清麗出塵。
司徒瀾責問了司徒湲和司徒淏後,走至司徒洺的麵前,淺笑著問:“你就是爹說的洺兒呀?”
司徒洺沒有理會她,一樣是嘉和生的,哼,不會好到那裏去的。
司徒瀾見司徒洺沒有理會她,倒沒有說什麼,蹲下身子,拉過司徒洺的手,輕柔地說道:“我替他們兩個向你道歉,他們還小,不懂事,你的手,我幫你上藥吧。”
司徒瀾的笑容太過幹淨了,司徒洺忽然覺得很刺眼,在司徒瀾替她上藥的時候,司徒洺趴下了身子,狠狠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原以為司徒瀾會生氣的,沒想道,她還是在笑,那樣淺淺的,溫柔地笑。
司徒洺呆呆的看著司徒瀾,很不解,司徒瀾刮了下司徒洺的鼻子,說道:“咬了,心裏舒服點了嗎?”
司徒洺沒想到司徒瀾會這樣問,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叫司徒瀾,你要叫我大姐哦,我知道你不是啞巴,叫一聲給我聽吧。”
司徒瀾的請求,令司徒洺無法拒絕,可是,司徒洺不願意叫她大姐,大姐,那該是那兩個混蛋叫的。“瀾……”
司徒瀾站起來,捏了下司徒洺的臉,說道:“小家夥,不願意叫我大姐麼?哎,沒關係,瀾,恩,第一次有人這麼叫我的。”
司徒洺看著司徒瀾的笑,忽然覺得,也許,相府並不是如想象中的那麼黑暗,也許,司徒瀾可以為自己帶來光明。
“那我以後都叫你瀾可以嗎?”司徒洺問道。
“恩,可以呀。”司徒瀾說道。“不過,洺兒,你不是會說話嗎,為什麼總不說呢?”
司徒洺愣了下,沒有做出回答。
“不願意說嗎?算了,不過,你要和我說話的哦。”司徒瀾的表情,帶著期盼。
司徒洺笑了起來,這是她來到這裏,第一次笑。“恩,好。”
司徒瀾走過,重新坐下:“洺兒,你笑起來很可愛哦。”
於是,司徒瀾成了司徒洺在相府裏,唯一一個願意說話,願意對她笑的人。
在司徒洺咬著剩菜剩飯的時候,司徒瀾總是會出現,為她送上熱騰騰的飯,淺笑著說:“洺兒,快點吃哦,這可是我省下來給你吃的哦,一定要吃完,沒吃完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司徒洺的飯量很小,吃的很少,可司徒瀾認為,司徒洺應該多吃一點,起先無論司徒瀾怎麼說都沒後,後來她發現對司徒洺撒嬌很有用的,於是每次都這樣,屢試不爽。
當司徒湲和司徒淏又準備欺負司徒洺的時候,司徒瀾總是會出現,嗬斥他們。當聽著司徒湲和司徒淏委屈地對司徒瀾說:“大姐,你怎麼老是幫她呀,你是我們的大姐呀。”的時候,司徒洺總是笑的很開心。
當下人們又準備指使著司徒洺幹這幹那的時候,司徒瀾會威嚴地對著他們說:“爹請你們來是幹什麼的?是讓你指使著小姐做事的嗎?”
司徒瀾幫了司徒洺很多,她靠在司徒洺的身上,溫柔地說:“洺兒,我會保護你的。”
司徒洺笑了笑,堅定地說道:“瀾,等我大一點,就換我保護你了哦。”
司徒瀾親了親司徒洺的臉,笑著說:“恩,我等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