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月寒看著他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笑了:“都半個月了還沒習慣啊?”說著伸手拿了一顆鬆子糖塞進他嘴裏問:“怎麼樣,不苦了吧?”

鬆子糖的甜味,衝淡了口中苦澀的味道,夜一咧了咧嘴點頭:“嗯!不苦了。”

月寒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說你是小孩子你還不服氣,吃顆糖就那麼開心!”

夜一揉了揉被她捏過的臉頰反駁道:“那是因為藥苦,才不是因為吃糖。”

月寒伸手拍他頭:“還敢頂嘴!姐姐我給你喝的好東西,還嫌棄他苦?沒覺得自己內力見長啊?”

夜一將搓臉的手又移去揉剛剛被她拍過的頭,暗暗運氣,確實內力精進了不少,於是又笑著愣愣的點頭。月寒也不和他鬧了,將托盤拿起來說:“走吧,等下你老大該等著急了。”於是端著托盤,帶著小夜一往夙城的書房走去。

走到夙城書房門外,守門見來的人是她,不僅沒有多加阻攔,還連忙將門給她打開讓她進去。夙城吩咐過他們,要是月寒來,不用通傳可直接入內。所以堡內上下更加確定了月寒在夙城心目中的地位,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不經通傳,隨意進出暗夜堡堡主的書房的。

此時,書房裏除了夙城之外還有兩個老者,兩位老者都是暗夜堡的長老。左邊的叫沈昕,慈眉善目,留著長長的胡須,是扶持夙城當堡主的人。而右邊的叫韓馳,長著八字胡,雖也是慈眉善目,不過聽夙城說,就是他從小給自己下毒,所以月寒每次見到他都忍不住抖一抖,所謂的人麵獸心也不過如此了。

夙城坐在主座上,病怏怏的樣子,看到月寒來了,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月寒心裏歎了一口氣,走了過去,有些同情他演了那麼久戲。

兩位長老見到是她來,都沒有說什麼,月寒徑直走到書桌旁將藥遞給夙城道:“該喝藥了。”

夙城伸手拍了拍胸口,咳嗽了兩聲接過藥碗一飲而盡。沈昕對著月寒笑眯眯點頭,眼裏都是欣賞,而韓馳則是神色不明,忽而道:“堡主近日來麵色比以前看起來好了許多,月寒姑娘功不可沒啊!”

夙城將藥碗遞回給月寒,順勢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多虧了月兒的悉心照料。”

月寒在旁邊聽的一抖,這麼久了還是不習慣夙城這麼親昵的稱呼。一旁的沈昕起身道:“有神醫在,相信堡主的頑疾不多日便可病愈。老朽就不打擾堡主休息,先退下了。”

韓馳見狀也跟著走了。

兩人前腳剛走,月寒就抱怨開來:“這戲還要演多久啊?”

夙城一改剛才的病態道:“快了。”

月寒歎氣,又聽到夙城問她:“你給我喝的什麼東西?我覺得這幾日內力精進了不少。”

月寒得意一笑:“自然是好東西,不然怎麼和老家夥鬥?”

夙城挑起唇角:“你還挺向著我。”

月寒嘖了一聲:“你可別多想,我也給小夜一喝了,再說你死了我那兩樣寶貝找誰拿去?對了,你不是說韓馳給你下毒是為了控製你麼?現在這樣真的不要緊?他會不會派人來殺你啊?”

夙城斜眼睨了一眼站在月寒身後的夜一道:“你們關係倒是甚好……”

夜一立馬站直了身體,一臉準備受訓的神情,月寒不高興了,連忙道:“你可別欺負小夜一啊,他現在是我的人!”

夙城將視線從夜一的身上移開,說正事:“韓馳想讓他的徒弟做堡主,打算控製我將堡主之位讓出,讓世人都以為我活不過加冠之禮,所以這樣安排便名正言順。”

“我怎麼從來沒有看過他的徒弟?”

“為了避嫌,他把他徒弟安排到南方打理生意,倒是做的不錯,暗夜堡不少人看好他,韓馳看我快不受控製了,這幾日應該就會將他徒弟調回來。”

月寒了然,不再多話。夙城接著說:“過幾日中秋節,蜀中有花燈節,我到時候帶你去。”

月寒一聽立馬來了精神,花燈節啊,蹦躂著跳了起來,一把扯過夜一道:“可以出去玩兒啦!~小夜一高興不?”

夜一偷偷瞄了一眼夙城的臉色,沒做聲,不過正在興頭上的月寒沒注意到,腦子裏現在隻有三個字——花燈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