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彭墨又打了一個噴嚏,就感覺頭腦發沉。
彭昊麵色陰鬱,忠勇侯府是什麼意思?若是自己沒有跟著前來,以妹妹軟弱的性子又當如何處理這情況?不用想,必定是受了委屈也不會說的。
轉眼去看彭墨,結果就看到她麵頰已經染上緋紅,臉色也是不好。
“怎麼樣?”彭昊緊張的問,說著去探妹妹的額頭,觸到那溫度,麵色更加難看,妹妹發燒了!
“加快速度。”彭昊掀起車簾吩咐了一聲,車夫應了一聲,馬鞭抽的更加急了。
“哥哥,我沒事,你別著急。”彭墨看著彭昊臉色,輕聲道。
“我不著急。”彭昊收起臉上怒色,安撫道,說著從隔層中抽出薄毯給妹妹披上。
彭墨垂眸,掩住滿眼的光芒,唇角微微上揚,既然前世今生注定要病這一場,何不好好利用?隻是要害母親和哥哥擔憂了!
大雨滂沱,路上沒什麼行人,馬車趕得飛快,近半個時辰便到了將軍府。
彭氏一聽兒子女兒回來了,不禁詫異,按說,他倆這個時間應該在忠勇侯府,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這般一想,馬上向門外趕去,還未走到二門就聽到下人說,四小姐起了熱,現在已經回到墨荷園,彭氏一聽又是一驚,上次發燒就差點要了命,這怎麼又起了燒?嘴裏念叨著菩薩,腳不停的感到了墨荷園。
彭氏來到墨荷園,看到廊簷下堆著的拿去忠勇侯府的物品,以及站著隨行的仆婦,也來不及問什麼,忙趕進房內。
進門就見彭昊衣衫半濕,站在外間,麵帶焦急。
彭昊也是憂心不已,妹妹身子極弱,上次大病還未痊愈,這又受涼起熱,可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怎麼回事?好好地去了你姨母家,怎麼就發熱了?”彭氏上前拉著彭昊,問。
彭昊見彭氏一臉焦急,本不欲說什麼,隻是聽她說起姨母,不禁惱怒道:“誰的姨母?哼,我是不認的。”
彭氏一聽,知道定是在忠勇侯府出了什麼事情,當下也不在細問,忙走去內室。
大夫正在把脈,床上的彭墨麵色極不好,帶著病態的緋紅,一雙眼睛烏蒙蒙的,看得彭氏一陣心疼。
彭氏連生三子,最後才生了這麼一個女兒,自是千般寵萬般愛的,一直來她的三位哥哥都像嗬護至寶一樣嗬護著這年紀最小的妹妹,不忍她受一點委屈的,縱使威嚴的老將軍在世的時候對彭墨也是寵溺的很,好用好吃的全都是先送來墨荷園,所有人都知道,在彭將軍府,彭墨的身份是排在三位嫡子前麵的。
上前抓住女兒的手,急切問。“怎麼樣了?哪裏難受告訴娘!”
彭墨看著彭氏焦急心疼的臉,忍住渾身的不舒服,勉強一笑道:“娘別擔心,我沒事,就是有些著涼了,歇一歇也就好了。”
彭氏看著強撐安慰自己的女兒就紅了眼圈,轉眼去問大夫。“我女兒怎麼樣了?”
老大夫收了把脈的手,麵色不甚輕鬆。“四小姐著了涼,本來不甚嚴重,可是這病卻勾起了舊疾...。”餘下的話卻是沒有說完,卻讓聽著的人更加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