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呢?”彭氏的心揪得緊緊的,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大夫。
“隻能先用藥觀察一下,小老兒也無法確保。”老大夫說完便去一旁開藥方了。
這邊,忠勇侯府。
侯夫人吳小柔,也是彭墨的親姨母,身著金絲繡牡丹的紅石榴裙,頭戴八寶紅寶石金釵,臉上塗著脂粉,畫著精致的妝容,手持茶盞端坐在廳內主位上,廳中還坐著一人,忠勇侯府的嫡二女,趙青櫻。
穿著一身櫻粉色金線繡雨後荷花的精致夏衫,襯得她五分的容貌帶上了兩份嬌嫩之色,頭戴芙蓉石榴石的金步搖,腕帶珊瑚手鐲,耳帶如意紅寶石耳墜,通身打扮透著豪奢。
隻是這繁雜的裝束奪了少女青澀正好的容貌,讓人一眼看去隻能看到她的裝飾。
管事進來,看了一眼廳中的趙青櫻,垂了頭道:“夫人,彭將軍府的馬車已經折返了。”
吳小柔一聽,皺眉,隨機蘊升起惱意,問:“怎麼回事?怎麼來而複去?”這是什麼意思?昨日姐姐就派人來說今天彭墨要來,自己什麼都不做就在府中等著她,怎麼到了府門外連門都不入又返回了?她超一品將軍的女兒就這樣眼高於頂嗎?想著就不禁切齒。
趙青櫻一聽,輕“哼”一聲,眸子泛起厭惡,不屑道:“表妹向來被姨母驕縱壞了,看不起咱們府上也是有的。”
管事一聽夫人著了怒,又聽二小姐火上澆油,更加惶恐,頭也垂得更低,悄悄看了一眼趙青櫻,卻不知怎麼回稟,結巴道:“因...因..。”
看不上管事的支支吾吾,喝道:“快說,你舌頭被黑白無常拔了去了不成?”吳小柔眼睛一吊,淩厲威嚴。
管事嚇得一縮,也不敢隱瞞,一股腦的說出了因果。
“今天彭將軍府的三少爺和四小姐來到咱們府門前,府門卻是緊閉著的,想來他們在雨中等著便著了惱,所以才會返回的。”
“府門緊閉?是什麼意思?”吳小柔皺眉,昨日收到姐姐的信兒,就已經吩咐了門房,派人候著,這府門緊閉是何意思?
趙青櫻一聽彭墨來而複返,正想著彭墨長了本事,還會耍脾氣了,現在聽到管事說來的不止彭墨一人,還有三表哥,不禁心下一慌,三表哥可不是好說話的人,這可怎麼辦?轉念一想,有母親在她定能妥善處理的,也就放了心了。
“是...是...。”管事看了一眼悠哉整理衣袖的趙青櫻,心中微顫,看趙青櫻的樣子是沒有打算承擔這後果的自覺了,難道這麼大的事情要由自己一個內院管事來承擔?看夫人盛怒的樣子,一咬牙,便道:“是二小姐吩咐奴婢讓門房關閉大門的。”
趙青櫻一聽,眉心一顫,轉眸去看母親的樣子,看到她盛怒的臉色,不禁一驚,跳起身指著那管事大罵。“你這賤奴,膽敢指派本小姐的不是?”
管事一聽,膝蓋一軟就跪在地上,顫聲說道:“奴婢不敢說謊,請夫人明察。”
吳小柔犀利的目光落在管事身上,片刻,在趙青櫻身上停留一下,頓時把手中茶盅扔在地上,茶盅粉碎,茶葉茶水濺在站著的女兒趙青櫻裙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