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我不該...逼你的...我該死..都是我的錯。”彭墨哽咽聲夾雜著哭聲,一字一字說的心碎,前世害他慘死,這一世又差點害死了他。
“別哭了,我真沒事。”金俢宸何時見過她這麼痛哭的模樣?一時間心中又是疼,又是開心。
“疼嗎?”彭墨吸了吸鼻子,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疼....!”金俢宸皺著臉,一臉的委屈,口中吝嗇的蹦出一個字,直惹得彭墨同情心大肆爆發。
因為要做給皇上看,又要讓禦醫看不出破綻,所以這些傷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雖不至於傷及性命那麼凶險,但也是傷及筋骨了,那疼也是一點不摻假的。
“我去給你找禦醫,你等等。”彭墨一聽他喊疼,哪裏還坐的住,忙擦了眼淚就要出去。
金俢宸抓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魂牽夢繞的人便重新跌入了他的懷裏,環住她的腰背,深深嗅了一下她身上柔和的氣息,附耳可憐道:“我想你了。”
“別鬧,我先去找禦醫,好嗎。”彭墨一顆心都要軟化了,唯恐再次加重他的傷勢也不敢強硬的推開他,隻能哄著他,他一身刀傷在疼,她可不能由著他胡鬧。
“墨兒,我身上留疤了,你可不能嫌棄我,拋棄我。”金俢宸一點也不放鬆手臂,抱著她耍賴。
彭墨被他說得哭笑不得,他身上的傷口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哪裏差這幾條?“你別鬧,我去找禦醫來,先看看傷口。”
金俢宸直接抱著人躺倒,閉著眼睛道:“已經吃過藥了,不用再找他們來了,你在這裏比他們開的苦藥湯子還要管用百倍。”
彭墨白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沒正經?胸膛是徹底的不敢去碰了,隻能小心的掰他的手。
金俢宸不滿的收緊了手,二人距離瞬間拉近。
彭墨的唇都差點貼上他的,頓時臉色一紅,不敢再動。
金修宸眸光瀲灩,稍稍湊近,薄唇便貼上了櫻唇,輕輕舔舐著,吸允,本來隻是想碰一碰的,沒想到卻不受控製的想要索取更多,唇舌交融,越吻越深。
彭墨嚐到了他唇舌間的藥味,心中微疼,小心的避開了他的傷口,擁緊了他。
她無聲的回應讓金修宸更加的興奮,直吸允的唇舌發麻,氣喘籲籲才放開彼此。
鼻尖蹭著她的鼻尖,低聲道:“別走,陪我睡一會,這兩日提心吊膽的沒有休息好。”
他遇刺的事情,雖然是他自己籌劃,但不知情的人難免會想要插一腳,他身受重傷既要擔心擔心敵人又要為後麵的布局鋪路,也是累的夠嗆。
不過還好,結果是讓人滿意的,至少沒有引起皇上的懷疑,同時又把那些姬妾都處理幹淨了,以後再有人以姬妾的由頭往府裏安插眼線,他也有了能駁回的說頭。
彭墨聽出了他的疲倦,便不再動,乖乖的窩在他的臂彎裏,聽著他胸膛下活躍的心跳,看著他安靜的睡顏,她又心疼起來,她想要留在這裏照顧他,陪著他,可她不能,不管是身份上還是名義上,她與金修宸都是站在溝壑兩邊的人...成為宸王妃的計劃看來要提前了。
金俢宸一覺醒來已是第二日早上,懷裏的小丫頭早就不見了蹤影,問了之後才知道她在自己睡著後又連夜趕回了皇覺寺,他心疼了,她身體本就不好,又來回奔波一夜,隻怕是極其辛苦的,這小丫頭,還是早些娶進門好好寵著比較好,也省去了一些麻煩。
彭墨在辰時前悄無聲息的回到了皇覺寺的偏院內,迅速換了衣服,梳洗一番便去了彭氏的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餐桌前的彭氏,羞赧說道:“讓娘等女兒,是女兒的不是。”
彭氏柔和的笑著,招了招手道:“哪裏這麼多的規矩,快來吃飯。”
彭墨笑著走進去,踏門檻的時候腳下一拌險些摔倒。
流螢忙上前一步扶住彭墨的手臂,緊張道:“主子,您的腳沒事吧?”
彭氏也唬了一下,站起來緊張問道:“腳怎麼了?”
流螢皺眉,一臉心疼道:“夫人,主子的腳昨夜被燙了一下,咱們出來的時候沒有帶燙傷藥,所以隻是簡單的處理的一下,今早看著好似又嚴重了。”
“啊,怎麼會燙著?快讓我看一看。”彭氏一聽便急了,忙拉著彭墨坐下。
彭墨看彭氏焦急,心有愧疚,道:“娘,我沒事,就是被燙了一下。”
說話間彭墨的鞋襪已經被巧思脫掉,腳背上的水泡經過昨夜的顛簸已經被磨破,紅嗞嗞的嫩肉看起來很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