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辛接過,用最快的速度把信送到了將軍府中。
既然金修宸寫信,彭墨便要回信。
就這樣,齊辛在極狀態下來回走了六趟後,他癱在了齊木的房間裏,哀嚎道:“我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齊木和幽夢看著都是憋笑。
金修宸的傷勢有禦醫的看護,又有宮裏流水般的藥材,所以好的很快,雖不能下床走動,但也是很好的止了血,沒了生命危險;而彭墨的燙傷有了金修宸給的藥膏也是好的極快,燙傷的部位光滑如初,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看得彭氏開心不已,直說朱大夫是神醫。
彭墨笑著不點破,若是金修宸知道他的功勞又記在了朱大夫身上,不知會不會氣惱?
這日,金柔嘉終於得了出宮機會,在宮裏的時候總想著出來玩,可今日出了宮她又有些茫然,將軍府現在是不能去了,她又不想獨自一人亂逛,想了一下,馬車一路來到了宸王府。
管家知道金柔嘉大駕,忙迎在府門外。
金柔嘉下了馬車,便走便問著管家。“九皇叔在什麼地方?”
因金修宸傷在胸膛,腹部等部位,所以診治的時候要脫衣服,金柔嘉不方便來探視,便也一直未來,今日聽父皇說他傷勢穩定了,應該能探視了吧?
“回公主的話,我們殿下現在在書房。”管家小跑著跟上金柔嘉的步伐。
金柔嘉挑眉。“九皇叔已經能下床走動了?”不是說傷得很重嗎?
“殿下這幾日在床上躺的倦了,所以才要求下床走動的,不過也走不遠,就在書房坐一坐。”管家小心的陪著金柔嘉來到了金修宸的書房外。
金柔嘉站在書房外敲了幾下門,揚聲問道:“九皇叔,我是柔嘉,能進去嗎?”
“進來吧。”
房間內傳來金修宸的聲音,聽著有些氣弱。
金柔嘉暗道果然傷得很重,這聲音聽著好似是傷了根本了?
不過,誰讓九皇叔貪戀美色,這次栽在美人手裏也算是不虧。
心中腹誹著推門進去,就看到書房內原先空著的窗戶下新擺放了一個竹製藤椅,金修宸身著素衣半躺在上麵,手裏執了一本書,聽到開門聲,側目看過來,清風吹過,衣角浮動,絕豔的臉上沒了往日的邪肆,稍顯蒼白,多了幾分柔和與沉靜。“九皇叔今日看著比往日要好看。”
金修宸放下了書,抿嘴笑了笑。“就屬你嘴甜。”指了指身旁的凳子,道:“坐吧。”
金柔嘉嘻嘻一笑,坐下,關切問:“九皇叔的傷可好些了?”
“恩,好多了,虧得你想著我,不枉我素日疼你。”金修宸點點頭,含笑打趣。
“那是,我可沒忘九皇叔帶我玩耍的情誼。”金柔嘉一臉狗腿的說。
司月走了進來,放下茶點後,往金修宸背後塞了一個大引枕,讓他坐著更加舒服一些。
“咦。”金柔嘉看著這女子,心生詫異,不是說九皇叔把所有的姬妾都遣散了?這怎麼還留了一個美人兒?
金修宸知道金柔嘉心中所想,咽下口中的茶水,淡淡道:“這是齊辛的媳婦兒。”
司月眉角一抽,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但金柔嘉在,她又不能否認,隻是訕笑道:“殿下,奴婢還沒結婚呢。”
“哦,這是齊辛的未婚妻。”金修宸重新介紹。
門外的齊辛險些摔倒,殿下,我哪裏得罪你了?你要把這悍女強加在我身上?
金柔嘉與齊辛也是熟識的,看到他的未婚妻自然要說上幾句的,道:“原來是齊辛的未婚妻啊,長得可真漂亮,齊辛撿了便宜了。”
這話不是假的,司月的美貌可是所有暗衛裏的翹楚,為此,所有需要美人計的活都是她接的。
司月受了誇獎,臉色稍有好轉,笑道:“公主說的是。”齊辛若是有自己這麼漂亮又能幹的媳婦,肯定是祖上積德了。
“成親的時候要記得喊我,我給你添妝。”金柔嘉愛湊熱鬧的性子又犯了。
“是,多謝公主。”司月答得別扭,她實在想象不出齊辛是自己相公的樣子!
金修宸聽到門外齊辛咬牙切齒的聲音,暗自忍笑,怕太過刺激他,忙換了話題。“你今日怎麼有空來了?”
“早前聽聞九皇叔受傷,我寢食難安,恨不能立即來看九皇叔安危,隻是男女有別,九皇叔傷的地方又不方便探視,所以我就等到今日才來看你。”懇切的話語配上她真誠的表情,隻把她自己都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