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櫻不知這舊友是誰?也不知齊冶儒為何要帶上她,但想到能讓其他姨娘妾室羨慕嫉妒,她便也覺得深夜有此一行值得。
看齊冶儒閉目,她柔聲問:“老爺可是累了?”
齊冶儒睜開眼看著趙青櫻,黑的發亮的眸光在昏暗的車廂內格外滲人。
趙青櫻看著心中發寒,衣衫本就薄,這會兒後脊背直冒涼氣,她攥了攥手,咽了口唾沫,強笑道:“老爺在看什麼?”
齊冶儒看她恐懼,輕柔一笑,道:“過來。”
趙青櫻不敢違拗,緩了一口氣,湊近齊冶儒身邊坐下。
齊冶儒挑起她的下巴,打量著她俏麗的容貌,幹癟的手指撫摸著她的唇,道:“這兩日在府中過的可還舒心?”
趙青櫻知道他問的意思是,做他的妾可還滿意?點了點頭,輕聲道:“有老爺垂憐,妾身很安心。”
齊冶儒勾唇一笑,將人抱住,溫香軟玉在懷,他伸手解開了她衣衫...一番雲雨。
老秦坐在車轅上,甩鞭駕車,夜幕下能聽得到木輪吱呀的響聲,忽的,他聽到車廂內的動靜,揚唇譏諷一笑,這世家出來的女子也不過如此。
到達目的地,老秦抬頭看了一眼刑部大牢的匾額,聽著車廂內還未消停的聲響,自覺的跳下馬車,站在幾步開外。
半刻鍾,趙青櫻跳下馬車,站穩後忙拉了拉領口,這紗裙本就薄透,誰知剛剛齊冶儒偏又在脖頸處留下了許多痕跡,這下想遮掩都不能。
“走吧!”齊冶儒走下馬車,理了理衣袍,自顧自的向大牢內走去。
趙青櫻這才注意到,她站的竟然是刑部大牢門前,不禁皺眉,暗想齊冶儒的舊友是誰?怎麼要到牢裏來看?
黑夜中,刑部大牢靜靜佇立,四周陰氣森森,忽的一陣風吹過,風聲嗚咽,猶如鬼哭狼嚎,她想起了去探望趙仕的時候牢中的情景,不禁打了個寒蟬,抱緊了肩膀,追上齊冶儒的腳步。
牢房內的環境自然是不必細述的,趙青櫻抽出香帕掩住口鼻,就這昏暗的燈光打量著四周,幸好隻是站在牢房外間的小廳內,並未深入牢室,不然這深更半夜的若是見到什麼血腥,可真是猶如噩夢。
片刻,牢房深處傳來了稀裏嘩啦的鎖鏈響聲。
趙青櫻心中好奇,向前站了幾步,翹首以盼的看著這位齊冶儒的舊友!
齊冶儒看趙青櫻這般,輕輕一笑,眸光深諳晦澀。
鎖鏈響聲漸近,就看到一個蓬頭垢麵,滿身血汙,瘦骨嶙峋,彎腰駝背手腳都鎖著鐵鏈的老頭被兩個獄卒押解著走來。
趙青櫻微微皺眉,覺得此人身形有些眼熟。
齊冶儒看到來人,自顧自的在唯一一張椅子上坐下,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位“舊友”。
獄卒來到齊冶儒身前,拱手哈腰道:“齊大人,囚犯趙書常已帶到,小的就在外麵,有事您盡管吩咐。”
齊冶儒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包銀子遞給了獄卒。
獄卒喜滋滋接過,忙退了出去。
“囚犯趙書常?”趙青櫻喃喃,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犯人,怪不得覺得熟悉...咽了咽口水,不解的去看齊冶儒,他為什麼要在深夜帶她來見父親?
趙書常在牢裏的這些日子,早已被折磨的去了半條命,此時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人,片刻眸光方才聚焦。
齊冶儒看他回神,笑著開口問:“趙侯爺,多日不見,在牢中可還好?”
趙書常看清了齊冶儒,咬牙恨道:“你來做什麼!”
是來看他笑話的嗎?真是小人嘴臉!
齊冶儒不理趙書常的囂張態度,衝著趙青櫻招手,道:“過來,櫻兒。”
趙青櫻聽著喊叫,目光從趙書常身上收回,拖動著灌鉛似的腳步,來到齊冶儒身邊,低垂著腦袋,不敢抬頭。
齊冶儒看著眸光一冷,站起身一隻手端起桌上的燭台,另一隻手一把抓住趙青櫻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將燭火放在她臉龐邊,一張花容月色帶著惶恐的小臉映照在燈燭下。
趙青櫻忍著頭皮的撕裂痛,臉上的皮膚感受著燭火的灼熱,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咬唇不語。
齊冶儒抓著頭發將趙青櫻拖到趙書常身前,笑道:“怎麼這麼不乖?本官讓你來探親,你不開心嗎?”
頭發被拉拽著,趙青櫻無法低頭,睜開眼就與對麵的趙書常看了個對眼,當下父女二人都是呆愣住。
齊冶儒看著父女二人的神情,心中得意,嘴角笑意越來越大,最後哈哈笑出了聲,他鬆開趙青櫻的頭發,用力扯開了她的衣襟,雲雨過後留下的痕跡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明顯刺目。
趙青櫻這個時候若還不知其齊冶儒的目的就算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