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三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1 / 2)

隻要一想到彭墨有一日會承歡別的男人身下,金睿這一顆心就猶如油煎醋泡般,他嫉妒的發瘋,發狂。

不知怎的,午夜夢回間,他總會夢到彭墨,也因如此,她在他的腦海中的已經生根發芽。

以至於後來,他想,既然注定得不到彭墨,就找一個與她相似的女子替代相思之苦,直到他遇到了水瑤。

水瑤的一雙眼睛像極了彭墨,讓他愛不釋手,可恨的齊玉,竟然連他心愛的替代品都毀掉,他如何能不恨!

而另一邊,齊玉托某人的福過著昏暗不見天日,黑臭的淤泥囤積在腳下,日日受盡欺負的日子。

一隻老鼠爬進牢房內,踩著齊玉的手背鑽進地洞中,齊玉被這毛絨的觸感驚醒,掃視了眼同牢室中還未醒來的那幾人,暗自呼了一口氣。

再看齊玉,往日的清秀美貌早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烏青的眼眶,紅腫的臉頰以及斑禿的頭皮。

“哐哐哐...。”不遠處,一陣棍子敲擊牢門的聲音,接著就聽到有人尖著嗓子吼道:“派飯了,派飯了...。”

齊玉聽著這聲音身體猛地一縮,眼睛下意識的看向牢室中熟睡的那幾人,果不其然,這幾人被派飯的聲音驚醒了!

伴隨著悉悉索索的稻草聲,幾聲刺耳的罵咧傳進齊玉的耳中,她瑟縮的身體更是緊繃,眸中透露出了無奈和驚恐。

一個皮膚黝黑,渾身橫肉的婦人坐起身,眼角餘光掃了眼角落裏的齊玉,啐了一口,叱罵道:“都是這賤人的緣故,害得老娘連續幾日做惡夢!”

一個中年婦人聽言打了個哈欠,殷勤笑道:“大姐莫要動怒,待我去教訓教訓她,給大姐出出氣。”

被喚作大姐的婦人瞅著齊玉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兩聲,點了點頭,道:“去吧,再怎麼樣,晨間的早課還是要做的!”

齊玉聽著“早課”二字,嚇得抱緊了胳膊,恨不能鑽進老鼠的地洞中去,看著愈加走進的人,她扯著嗓子吼道:“賤人,你走開,救命...。”還不待說完,一個重重的巴掌便落在了臉頰上,頓時臉頰一陣麻木,口中腥甜。

婦人朝著齊玉吐了口吐沫,罵道:“大早上叫叫嚷嚷做什麼?吵得腦仁疼!”

齊玉吐出了口中的血,瞪著猩紅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咬牙冷道:“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是晉王側妃,齊家二小姐!”

“哼,側妃?小姐?”(大姐)聞言站起身,來到齊玉身前,蹲下肥碩的身體,一把揪住她為數不多的頭發用力向上拉拽。

“你...你個毒婦,快放開我!”齊玉的頭皮一陣劇烈的疼痛,剛想起身反擊,就不知被誰給踢中了膝蓋,沒有起身反而趴在了淤泥裏。

耳邊一陣哄笑聲,齊玉恨極,撐起胳膊就要起身,卻又不知被誰踩住了腦袋,怎麼掙紮都掙脫不了,她的臉深深陷進了淤泥中,腥臭的淤鑽進了鼻孔嘴巴裏,她好幾日未曾進食的胃一陣翻騰,若不是被淤泥堵住了嘴,她想她肯定會吐出來的。

(大姐)見齊玉還想掙紮,抬腳重重的踩在齊玉的後腦勺上,將她的臉碾壓進淤泥裏,而揪著頭發的手卻沒有減緩力道,就這樣,腳下用力向下踩,手上用力向上拽,就聽“呲啦”一聲響,齊玉的頭發連著頭皮被撕裂。

“啊...。”淤泥裏一陣撕心裂肺的呼叫。

(大姐)厭惡的丟了手中連著頭皮的頭發,拍了拍手,居高臨上道:“哼,老娘好心好意的教導你,你竟還敢還手!”

其餘幾人見(大姐)動了怒,忙都將腳踹向齊玉,而這些腳不偏不倚的都踹在了她的肋腋下,見地上的人將身體卷縮在一起,不敢反擊這才作罷。

齊玉感受到頭上沒了力量,忙將臉從淤泥中拔出來,吐出口中的泥巴,也顧不得頭皮的疼痛,劇烈的呼吸了幾口氣,才看到順著脖子留下的血混著泥水格外的惡心!

她抬手摸了摸被揪掉頭皮的地方,粘稠的血液沾滿掌心,她看著這血眼淚唰唰的流了出來,想當初她是何等的風光,如今卻被這些賤奴欺淩。

一個推著泔水桶的男子站在牢門外,衝著牢室吼道:“派飯了。”

齊玉剛想起身拿碗就被(大姐)一個淩厲的眼神止住,她訕訕坐回角落裏,看著她們瓜分了她的飯,咬著牙卻不敢出聲。

墨荷園

彭墨洗漱後用了早餐,因廚房的手藝越發的好,她多用了幾口,便覺得胃裏有些發撐,飯畢來到蓮池邊散步。

“這幾日未聽到齊玉的消息,可是死了?”彭墨平靜的看著水麵,聲音恬淡溫柔。

幽夢跟在一側,聞言上前回道:“回主子,還未死,不過應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