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金柔嘉掀開車簾看了看後麵綿延數十裏的隊伍,又仔細辨識了一番,看到了將軍府的車徽,折回身子拉著皇後的手,道:“母後,兒臣想去找彭墨。”
皇後有些無奈,也不知這二人一動一靜截然不同的性子如何交好至此的。
不過,皇後從來都是願意金柔嘉與彭墨交往的,畢竟,金柔嘉以後是將軍府的媳婦。
“這才剛剛出京,待到明日,母後就不拘著你了。”
“好吧。”金柔嘉點頭,轉而問道:“此次秋獵,舅舅為何不願同往?”
往年都是說身體不好,不宜出門,可今年明明都大好了,怎的又不願來?
皇後揉了揉金柔嘉的腦袋,笑道:“你舅舅的身體還需要將養些時日,這一路舟車勞頓的,他怎能受得住。”說起這個,皇後又想起了英然與彭墨的婚事,不禁笑意盈盈,要趕快將英然的身體調理好,那樣就能操辦他和彭墨的婚事了。
思妍的馬車內,驪姬隔著薄透的紗簾遠遠看著那一抹紅色,眼睛內盡是癡迷和沉淪。
她找不到比金修宸更適合紅色的男子,也找不到比他更出色的男子了。
思妍非常鄙夷的瞥了驪姬一眼,淡淡道:“想要得到金修宸,就必須把彭墨這個絆腳石除掉!”看到驪姬回了神,又毫不留情的添了一句:“雖你容貌清麗,一身醫術更是難得,但比起彭墨,她就是雲,而你就是泥!”
驪姬被貶低臉色登時青黑難看起來,但她說的又不全是虛話,彭墨確實是個擋路石!
想了想道:“不是有趙仕那個愣頭青?”
“他?”思妍冷笑了聲,兩指夾起簾子,向外瞧了瞧道:“你看看這儀仗?趙仕那個鼠膽之輩可敢靠近?”
大庸真是富足,隻單單一個秋獵就能做出如此大的陣仗,哼!
驪姬聞言皺眉,腦海中又想起了那日茶樓中金修宸與彭墨相鄰而坐的情景,她心中一陣妒恨,捏緊了手惡狠狠的啐道:“那怎麼辦?就容忍彭墨那個賤人猖狂?”
思妍轉動眼珠瞧了一眼驪姬,嘴角的笑有些玩味,誰能想到眼高於頂的驪姬有一日會為了一個男人做到這個地步?
這求而不得的猙獰模樣簡直像是被下了蠱,得了失心瘋!
“不急,獵場上機會多著呢。”
驪姬不解,疑惑的看向思妍。
思妍低聲笑道:“京都這些人,往日裏都被憋悶壞了,這下去了獵場隻怕會覺得極新鮮呢,到時候找了機會,你就可以一展所長了!”
一展所長?驪姬呆了呆,她所擅長的不過是下蠱下毒罷了!
想明白了思妍的話意,驪姬有些吃驚:“可...她是禦賜郡主,又有將軍府在後撐腰,若是出了事,隻怕皇上會一查到底的!”若她被查出,豈不是死路一條?
這招殺機可謂是大膽又危險,雖然成功率高,但是被人發現的幾率也極高,思妍想了這麼個主意...,她願意和思妍交好不過是為了金修宸,二人之間的關係還是極其脆弱的,這也是二人秘而不宣的事情,思妍此舉,莫不是為了除掉她?
若真是這樣,婺城國王也怪罪不到她思妍身上!
這般一想,驪姬看向思妍的視線便帶上了探究和質疑!
思妍對上驪姬的視線,輕嗤一聲,非常不屑道:“就憑你還不值得本郡主費心機。”
驪姬被點破,又被如此貶低,麵上有些訕訕的,心中也有些薄怒,但想了想金修宸,還是問道:“郡主有何高招還請示下?”
“招式用到彭墨身上自然是引人注目,但若是用到馬匹上,那可...。”思妍沒說完,而是冷冷笑開。
若是用到馬匹身上,那千錯萬錯都是一個畜生的錯,關她們什麼事?
驪姬明白了思妍的意思,頓時喜上眉梢,直讚好主意。
以她的身手在一匹馬身上下蠱簡直是輕而易舉,更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彭昊跟在金修宸身邊,走了一會兒就打馬折返,來到將軍府彭墨的車廂外,敲了敲車廂,問道:“墨兒,可有不適?”
出門之前,彭氏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他們,要照顧好彭墨的。
彭昊也知道妹妹體弱,所以很是擔心她受不住這兩日的顛簸。
彭墨掀開簾子一角,看著彭昊笑了笑道:“我沒事,三哥放心。”
“三叔,我想與你一起騎馬。”小彭禮湊了上來,看著彭昊可憐兮兮的眨眼睛,他剛剛可看到了,三叔和那位謫仙般的宸王殿下在一起呢。
因彭展負責這次秋獵的安全問題,所以還真顧不上帶彭禮,彭昊想了一下,爽利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