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修宸沒料到她會哭,一時怔住,難道是抓疼了?忙將兩隻手都放緩了力氣。
她的一雙水眸最是好看,此時帶了淚更加的盈潤,讓人看著便心疼起來。
他後悔不已,剛剛不該吼她,應該和緩些去問。
彭墨吸了吸鼻子開口解釋:“我隻是...唔。”瞪大眼睛看著突然放大了臉,直到她的舌尖被輕咬了一下,她才回了神。
一顆心失了分寸的跳動起來,她垂在身側的手顫抖著抓住他的衣襟,呼吸被奪走,她癡醉般的昏沉感襲蓋了思維。
金修宸捧著她的臉,指腹輕輕摩擦著她微涼的臉頰,感覺到她的顫抖,他心疼的放緩了動作,舌尖小心的舔舐她的口舌,可再想到她一而再的逃避,他又發了狠的撕咬起來。
彭墨感到疼,瞪大了眼,清晰的看到了他漆黑眸子中映出的她。
看著她驚慌的眼睛,金修宸鬆開了手,一把將人抱起,讓她坐在桌麵上,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喘了口氣問:“你隻是怎樣?說!”聲音狠狠的,很凶。
被他這麼一問,她一口氣噎在吼間,將剛剛要說的話忘得一幹二淨!看著他一眨不眨的眼,她結巴道:“我...忘了...。”
金修宸一怔,胸中的怒氣瞬間消散無影,俯在她肩上低笑了起來。
怎麼就拿她沒辦法呢?
他這一笑,噴出的熱氣都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剛剛消散了的酒勁又冒了出來,她覺得渾身更燙了,想逃又推不開他,隻得諾諾道:“你...你站好...好好說話。”
金修宸聽她板正的語氣,強忍收了笑依言站好,捏了捏她的臉頰,疑惑道:“怎的不知道你像個孩子?”
孩子?彭墨瞪他一眼,她哪裏像孩子了?明明是他像孩子,一會兒生氣,一會兒開心!
撚著她耳邊的碎發,輕笑問:“今日可是吃醋了?”
“...。”瞪他一眼,她才沒吃醋!
金修宸看她一臉的別扭,低眉笑了,俯首吻住她的眉眼,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你放心,最多一月。”
彭墨心中悶悶的,伸手圈住他的腰,埋首不語。
金修宸也知道要她點頭答應實在強人所難,也不再問,抬手將人抱住。
鼻尖嗅到他身上的藥味,她又想起他一身未愈的傷勢,低聲問:“你的傷勢如何了?”
青鳥已經回了宸王府,今夜就能為他診治。
“好多了。”輕拍著她的背,他恍然想起,她醉酒後很是粘人的,嘴角帶了絲絲笑,問:“你明日會回府吧?”
“應該會的。”彭墨不知他為何這般問,點了點頭,揚起小臉去看他。
“我明日去找你。”金修宸含笑完,俯首輕吻了下她的嘴唇。
彭墨的臉一下燒了起來,想了想道:“我哥哥都在府..。”現在的將軍府可是戒備森嚴的很,他想翻牆,隻怕不易!
緊了緊胳膊,他咬著她的耳朵道:“我定不讓幾位舅兄發現。”
彭墨羞得無地自容,看他還是一臉的理所當然,氣悶不已,抬手在他腰間掐了下,就聽他唉聲叫了起來,眨眼可憐道:“你掐到我的傷口了。”
又胡說!她可是把他身上的傷記得一清二楚,腰側根本沒有的。
瞪他一眼,氣道:“你騙我!”
金修宸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忽的就起了捉弄的心思,彎腰睨著她,笑問:“我若騙你,你怎樣?”
彭墨盯著他的眼睛,黑亮的眸子似是吸人的漩渦,她知道,她已沉溺其中,逃不掉了!
在他的注視下,她莞爾一笑,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我就信你!”說著雙手向下一使力,他的唇就落到她的唇上。
金睿圍著大殿走了兩圈,隻覺得渾身熱起來,膝蓋的不適減輕了許多,看著雪落得大了,他才往回走。
今日皇上能召他參加宴會,是個好苗頭,他可不能離開太久。
快走到大殿時,遠遠就看一人走了來,他依稀能看出這女子窈窕的身段,隻是卻沒能認出是誰。
等那人又走近了些,他才認出竟是金修宸從封地帶回的那個女子。
她在這裏做什麼?
流螢聽著前殿的喧囂,微微皺眉,抬手敲了敲房門。
金修宸聽到敲門聲,眸光一定,輕輕笑開。
“我先走,你過會兒再出去,直接回大殿裏,嗯?”外麵落了雪,若是久待難免要著涼。
彭墨在他微揚的尾音中點頭,看著人走了,垂眸笑了笑,這才理了理衣服帶著流螢回了大殿。
金柔嘉看到彭墨回來,忙拉著她坐下,道:“怎的去了那麼久,我都要去找你了。”
“出去吹了風,便有些醉意,怕殿前失儀,帶著流螢在外麵走了走。”彭墨笑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