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都被恭王給欺騙了!
姚若蘭不知道姚成經曆了什麼事情,但她知道,她決不能就此離開!
芙蓉麵上帶著堅毅之色,一雙眼睛裏泛著利欲之光:“祖父,富貴險中求的道理您不會不知道,您再想想,這些年姚家在我身上做的準備,咱們所遭受的白眼,難道現在不拚一把就要後退?咱們這一退沒什麼妨礙,但是姚氏一脈的起複之事還有誰能完成?祖父怎麼向姚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姚成被質問的臉色發白,袖中的手微微顫抖:“容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說著便微微後仰靠在了椅背上,眼皮微磕。
姚若蘭氣悶的喘著氣,瞪了姚成片刻,一甩袖子出去了。
她怎麼甘心回去,若沒有見到京都繁華,若沒有見到他,她或許不會這樣的堅持,但如今,她絕不輕言放棄!
她要成功,她要讓全大庸的女子都仰視她!
她要得到他!縱然是大庸的皇後,她也要得到那個風姿絕豔的宸王!
隻是,究竟出了什麼事,讓姚成這樣的膽怯!來京時他可是誌躊滿滿的。
“昨日老爺子什麼時候回來的?”側目詢問著身旁的瑾瑜。
瑾瑜上前一步,低聲回道:“聽前院伺候的人說,子時左右才回來。”
子時?已經宵禁,他去做了什麼,或者說見了誰?“誰跟著去的?”
“阿東。”
“讓他來見我。”她必須搞清楚,老爺子究竟犯了什麼瘋病,竟然提議要回去!
“是。”瑾瑜看了姚若蘭一眼,垂首去了。
阿東正在補覺,忽的被兩個小廝給拉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帶到了姚若蘭的院子裏。
姚若蘭看著腳底下跪著的人,眉目間滿是厲色,狠聲質問:“昨夜,你帶著老爺子去做什麼了?”
阿東一怔,不明白的反問:“大小姐這是什麼話?”
姚若蘭更是惱怒,茶杯中的茶一下就澆在了他的頭上,茶杯一摔,怒聲問:“老爺子現在昏迷不醒,定是你做的手腳,還不快說!”
姚成身邊的人一向口緊,她若不采取些非常手段,隻怕什麼都問不出來!
阿東頓時呆住,老太爺昏迷不醒了?
片刻回神,看著姚若蘭冰霜般的小臉,他大叫道:“冤枉啊!小的什麼都不知道!”昨夜陪著姚成出府就他一個人,若是姚成出了事情,他可就百口莫辯了!
姚若蘭暗罵阿東一聲蠢,但麵上沒表現出來。
聲音依舊冷冽:“還不承認,來人,去報官,將他交給京兆尹府!”
阿東徹底的慌了,若是進了府衙,白的也要變成黑的了!
頭哐哐的磕在地上,哭喊道:“小姐,饒命啊,小姐,小的冤枉啊!”
瑾瑜順勢上前一步,拋出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你還不快說,老太爺昨夜到底見了誰!”
阿東忙不迭的點頭:“小的,小的都說,求小姐放小的一條生路。”說著吞咽了口吐沫,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恭王,老太爺見了恭王殿下,一切都與小的沒有關係啊!”
姚若蘭震在原地!
恭王?老爺子背後的人竟是恭王不成?
他瘋了不成!秀眉深深蹙起,她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老爺子竟然找了這樣一個沒有鬥誌和前途的王爺做後盾?
他口口聲聲的將姚氏的起複掛在嘴邊,可他做了什麼?恭王在朝野上下沒有一丁點的話語權,靠著這樣一個人還有什麼用?
就算他曾是恭王恩師,但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值得現在還搭上姚氏一脈賭?
瑾瑜看姚若蘭神色晦澀,低聲警告阿東:“今天的事情不許告訴別人,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阿東恍然,自己是被騙了!
但想著老太爺的手段,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將口風透給了大小姐,隻怕自己也是沒有活路的,忙磕了幾個頭:“是是,小的什麼都不知道,今日小的沒有來過大小姐這裏。”
瑾瑜點頭,打發了人離開。
姚若蘭猶在夢中般,神色默然,低語喃喃:“恭王做了什麼讓老爺子生了退意?他還有什麼外人不知的勢力不成?”
瑾瑜聽著恭王兩個字,恍然的點了點頭:“怪不得老太爺總讓小姐去給恭王妃請安。”原來姚家背後靠的是恭王府。
“閉嘴!”姚若蘭厲聲嗬斥。
瑾瑜嚇得一哆嗦,忙閉緊了嘴,不敢言語。
姚若蘭恨恨的磨了磨牙。
她未來是皇後之命,一個親王妃也值得她去請安?她去恭王府是看得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