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眾朝臣紛紛散去,泰安候獨自踱到展伊麵前。
“侯爺吩咐,不敢不從!”
“別這麼說,展姑娘不介意的話,叫我向嵐好了!……這盒子裏的石頭究竟是怎麼變出來的?”
與蔡相這些個老腐朽相比,這個泰安候平易近人的多,展伊對她也生出幾分好感。
“說穿了也沒什麼……你看!”展伊笑著打開盒子,原來這盒中豎了層夾層,看上去便空無一物,隻要傾斜盒子,挪動石頭碰倒了夾層,石頭就會顯現出來.
“原來如此!”向嵐笑著點點頭:“隻是剛才你為何不說破?”
“這種簡單的把戲一旦說破便沒多大意思!大王又怎麼會想看其它的戲法呢?”一旦觀眾知道被這麼簡單的道理欺騙,便不會再有好奇,展伊自然也沒有機會進宮:“說起來,剛才多虧向姐姐出言相助,按理小妹本該做個東道,奈何身上竟是一兩銀子也沒有!”
不是她展伊小氣,實在是她的VISA卡在這確實刷不了啊。
“哈哈,展妹果然快人快語,若不嫌棄,就讓姐姐做個東道!”
“那就卻之不恭了!”
展伊跟著一位宮人進宮領了身份牌辦理完手續便隨向嵐來到京都最好的酒樓——醉仙居。這個泰安候出手闊綽,用度不凡,光是袖口上鑲的貓眼石看起來就價值不菲。乘坐的馬車也是富麗堂皇,八匹欺霜賽雪的名駒更是難得一見的極品。向嵐包下醉仙居最好的雅間,兩人喝著最好的陳釀,又叫了樓裏幾個姿色上乘的男子作陪。向嵐每人打賞了一隻翠綠的翡翠鐲子,男子們千恩萬謝,伺候的更加賣力。
“展妹,向某敬你一杯!”
“向姐姐為何敬我?”
“敬你剛才在朝堂之上為……連祭祀仗義執言的膽色!”
眾朝臣對連斐易的明槍暗箭她不是不知道,隻是始終沒有勇氣挺身而出為他擋風遮雨,要不是受了展伊的鼓舞,她今天也不會幫她說話。
“向姐姐不要自謙,隻不過是向姐姐太過在乎,才會縛住了手腳。”
展伊一飲而盡。這個向嵐看來真有些呆氣,明明對連斐易有意卻又不敢表白,跟她套近乎原來是為了他。
向嵐神情苦澀地說:“隻是誰都看得出來大王……對連祭祀寵愛有加……連祭祀少年立誌終身不嫁……向某此生注定無望!”向嵐長歎了口氣,神情萎頓,借酒澆愁。
“若不得心中那人靈犀一笑,縱有江山如畫,美人如雲,也是此生長恨。”展伊頗有感觸地說。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展妹啊!”
“隻是小妹很好奇連大人之母為何要自刎邊城?”
聽顧相的說法,其中似乎另有隱情。
向嵐此時已是把展伊當成知己看待,屏退了左右,才附在展伊耳邊小聲說:“當年豐王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榮王得她嶽母蔡相暗中支持不明不白得了這王位,榮王和蔡相要剪除異己,豐王自是首當其衝!”
“那連斐易為何能夠獨自保全?”
“此事說來話長,連……”向嵐始終不敢直呼其名,仿佛怕褻瀆了心中的仙子一般,“祭祀的祖母以前也是朝中重臣,手握兵權,老太君為保連祭祀一命,自願卸甲歸田。”
“十多年來,榮王對外隻說豐王兵敗,自刎謝罪,始終不讓她葬入皇陵,眾人心裏自是將豐王視作亂臣賊子。可憐連祭祀一介弱質,卻要在這樣險惡的環境中獨自支撐,也真是難為他了!”
向嵐唏噓感慨,心痛不已。
正在說話間,忽然聽見窗外傳來吵雜之聲,展伊尋聲望去,隻見一名形容潦倒的女子正苦苦糾纏著一名男子。男子背對著展伊,背影看上去媚骨天成,就不知道正麵是不是也是“鄭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