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出門就是為了去那行腳旅店看看那神秘的攝魂鈴。
攝魂鈴,對唐丁來說有無比神奇的神秘感。
行腳旅店,唐丁還沒進門,就感覺到一股陰煞之氣縈繞。看來住進了這四五具屍體的旅店,已經被陰煞籠罩了。
唐丁記起大丫爺爺的話“趕屍人都是晝伏夜出”,在人們普遍的理解上都認為是為了規避路人,避免引起恐慌。
但是唐丁卻想到了另外一層,這趕屍人晝伏夜出,何嚐不是為了避免夜晚的陰氣太盛,再加上屍體的陰煞,對人傷害太大呢?但是白天休息就不一樣,屍體的陰煞被白天的太陽中和了一部分,所以作用在人體上的就很少。
唐丁進了旅店的大門,回頭一看,果然在大門左邊,四具屍體依次並排,頭上戴著高筒氈帽,頭上貼著符篆,垂到臉上,正好擋住了臉,在四具屍體的身上還有草繩連接。
唐丁看過屍體後,進了旅店,一個身穿青布衣衫,頭戴草帽的人,腳穿草鞋,腰間係了一條紅色腰帶的人,正坐在一個小桌上自斟自飲,酒是自帶的酒,菜是自帶的菜。
小桌上,擺了三樣東西,一把桃木劍,一隻銅鑼,還有一隻帶把的手搖鈴鐺。尤其是這手搖鈴鐺,通體金黃,一看這東西就知道它的不凡。
那人雖然聽到有人到來,也是頭不抬眼不睜,沉浸在酒中。
唐丁看到他喝酒很慢,每次一小口,都要仔細的抿,仿佛在回味酒的香味,而且每次喝酒都隻用手捏一粒花生豆。
就這樣,一口酒,一口花生豆。
唐丁也不說話,自顧自坐下,就在他的對麵。趕屍匠坐的雖然是個小桌,但是自斟自飲,占的地方極小,唐丁坐在另一麵,絲毫不顯得擁擠。
唐丁把降龍法劍取下,也放在桌上。
“咦!”趕屍匠發出咦的一聲,然後微微抬起頭,盯著唐丁放在桌上的降龍法劍。
唐丁心道,就憑這趕屍匠能一眼看出自己降龍法劍的不凡,就證明他是貨真價實。
趕屍來自巫術,而巫術卻是對非自然的靈力感應最為敏感的,要不然也不能創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趕屍秘術。
這個趕屍匠,雙眼灰暗,臉色蒼白,顯出一種多年不見陽光的不健康膚色。
“你不是走腳的?”趕屍匠看了降龍法劍後,又抬眼看了一眼唐丁,說道。
“不是,中途遇上難道不是緣分嗎?”唐丁笑道。
他聽大丫爺爺說過,這走腳就是趕屍的別稱。
趕屍匠雖然幹的是趕屍的買賣,但是卻非常忌諱說起趕屍二字,因此,他們不管是交流還是接生意,都以“走腳”代替。
“你走吧,別住在這裏,這裏不是你住的地方,呆久了恐怕對你健康不利。”趕屍匠低頭跟唐丁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開始專心喝酒、吃花生米。
“你是不是最近越來越感覺身虧體弱,腰酸腿疼,還總是精神恍惚?那是你日夜受陰氣浸染所致,如果要康複,就必須遠離這個職業,不過如果實在離不開,可以沒事的時候多按按手掌小指的命門,這裏能直通後腰處的命門,長按會改善體質,時常緊扣會治療精神衰弱,但是這陰氣浸染的危害卻是不能完全康複。”
“來不來一杯?”趕屍匠抬起頭,對唐丁說道。
“哈哈,來一杯當然好,祛祛山中的寒氣。”
找了個杯子,趕屍匠給唐丁倒了一杯酒。
“你不是走腳的,應該是風水相師吧?”這個趕屍匠的眼力,讓唐丁有些驚訝。雖然唐丁學的是道法,說是個道士更準確些,但是他父親是名震天下的風水相師,自己不自覺的也把自己歸於風水相師這一類。
“好眼力。”
“走的路多了,見的人也多了,我見過最多的人就是風水相師,因為他們給人堪穴時候常常會深入大山,有時候也會碰麵。”
其實,隻有兩種人對這種趕屍人住的旅店不怎麼在意,除了趕屍匠自己,還有一類人就是風水相師。
他們在荒山野嶺給人尋找墓穴的時候,經常會幾個月找不到,夜宿山中,他們就會投宿到這種趕屍匠投宿的旅店,肯定比露宿山中強,至少能遮風擋雨。
所以,雖然趕屍匠和風水相師不是一類人,但是兩者關係卻最近。
“你這把木劍不像是桃木的?”趕屍匠最感興趣的就是唐丁的這把降龍法劍。因為降龍法劍上有種他比較熟悉的力量。
“的確不是桃木,是降龍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