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穩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著,車裏緩緩流淌著輕柔的鋼琴曲。蘇淺閉著雙目慵懶地靠在車窗上,微弱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添了一分聖潔和安詳。顧淮屏住呼吸,從鏡子裏貪婪地看著這樣的蘇淺,眼中多了一抹暗色。想到什麼,顧淮的心裏開始嫉妒地發狂,恨不得獨自享受這份美好。

《世界頻道》

高手中的高高手:小變態又回來了,各大擂主請自行燒香拜佛!

犀利哥:女恐龍不在線,也不把小變態帶走,感覺世界再也沒有愛了。

(係統:你的仇人“萌正太”第六十五次向你發出挑戰!請選擇“接受”或者“拒絕”)

犀利哥剛把消息發上世界,萌正太的挑戰下一秒就傳來,他很淡定的選擇拒絕,然後淡定地把消息撤回來。自從萌正太知道大家給那隻女暴龍起的外號後,凡事有人有一絲冒犯到那隻變態,都會被這個看著嬌軟易推的變態正太盯上。

剛開始犀利哥很是不屑地幾拳打趴了他十幾次,但是女暴龍帶的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結果太暴力,回憶太痛苦,我們還是不要提起犀利哥的傷心事了。

真相帝在默默窺屏,自然也清楚犀利哥為什麼把消息撤回去。想到這裏他的心沉了沉,那個萌正太似乎對女變態有一種近乎變態的崇拜感和占有欲,絕不可能單純的是姐弟的關係。此刻真相帝對自己那個表弟產生了濃濃地同情,看上一個女變態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要和一個獨占欲強的變態去搶一個無情無心的變態。

舔了舔唇瓣,顧淮興奮地揮著拳頭,一拳一拳地向下砸,遊戲是擬真的,力量打在玩家身上自然傷會反應在電腦人物上。那個女性擂主的左右臉都腫成了饅頭大,她被顧淮按在擂台上不停地揍,雙手隻能在半空中無力地揮動。

和蘇淺的速戰速決不同,他喜歡那種折磨獵物的過程,如同他那些年窩在角落裏遊走在死亡邊緣時的掙紮。他也不會像蘇淺那樣高高在上地站在高地等待對手,他是一個饑渴的餓狼,哪有獵物就拚命地追趕撕咬。所以蘇淺給顧淮的評價永遠隻有狠辣有餘,卻永遠隻會是一個不入流的黑幫混混。

正常人:蠢貨,這麼久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真相帝:……讓我默默地占個樓

我是係統大大:……大神好

看到那條消息,顧淮眼神一亮很快又暗了下來,這句話最近蘇淺說了三遍了。第一次是他剛開始的一個星期一個擂主都沒打贏過,第二次是他被黑虎幫殘留勢力圍在小路裏打個半死。

看著那雙長滿老繭似老樹皮的手,他無力反駁蘇淺半分,而他這幾個月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自信被蘇淺輕輕地的一句話給無情摧毀。他痛苦地摘掉頭盔,耷拉著腦袋爬上床用被子包裹住身體。他無法控製地想起他一直企圖忘卻的一切,以前的一切一遍遍地回放在腦海著,似乎每一幕都在嘲笑他這幾個月來的癡心妄想。

他想到那個雪花紛飛的冬天,那個是叫做母親的女人穿著羽絨服踩著高跟鞋畫著精致的妝容,從他身上扒下毛衣外套將不知所措哭喊著的他推進不知前往何方的火車裏。他蜷縮在廁所的一個角落裏,吃著別人丟掉的食物殘渣,喝著廁所裏有股怪味的水,在別人嫌棄的目光中來到這個美麗的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