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風冷颼颼的,從老舊的木窗吹進來的時候,唐夜苓冷地打了一個寒顫,唇瓣微微泛白,臉上的刀傷昨天去醫院縫了十幾針,現在他隻能待在家裏休養。
他跟班主任死磨硬泡請了半個月的假,在酒吧那邊更是請長達了兩個月,幫裏也不敢去。他這次招惹了顧淮的事必定會牽連白堂,白姐如果知道,一定會拿他出去給蘇淺泄火,白梅從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酒吧的穩定工作沒有了,這次去醫院幾乎花光了他的積蓄,唐媽媽那邊隻能期望白梅沒看出端倪不要斷了他母親的醫藥費。
他頹唐地躺在床下,眼底閃過一絲絕望,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全家福中笑得純真的自己,他的眼角落下了怨恨的淚水,他是不是高估自己了?
放在枕頭旁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唐夜苓突然起身,看見手機屏幕上的白姐兩個字,他的臉上露出瘋狂的神色。他和白梅從來都是合作關係,現在她想丟他出去擋刀,也要看他願不願意。
“你在哪?”白梅的聲音一如既往透著一股魅惑的風情,更多的是隱忍不發的怒火。她沒有想到法苓這個混蛋居然會真的想去勾引蘇淺,還打了蘇淺的人。
收到消息的時候,她恨不得立刻派人把他千刀萬剮,她辛苦經營那麼多年的幫派,現在要毀在一個得靠她生存的高中生身上,簡直就是個恥辱。不過,把他交出去才是保全所有人的最佳方法,她沒有自信到能和一個軍隊拿刀幹架。
“發生了什麼事嗎?”他的語氣帶著幾分焦急,似乎在擔憂幫裏到底出什麼大事了。
“堂裏出了一個白眼狼”聽到法苓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詢問,白梅咬牙切齒地說,想來也是氣到極點了。手下的人居然回來說找不到這隻白眼狼,想來早就把住址換了。
唐夜苓嘲諷一笑,不屑於再偽裝,眼中更帶著不顧一切同歸於盡的仇恨,他猙獰地說道:“白梅你真的打的一手好算盤,你以為我不知道,唐大山那個王八蛋一開始就著了你的道嗎?”
聽到唐大山這個人名,白梅臉一寒,狠厲地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四年前,唐大山在你的賭場欠下巨款是你在暗箱操作的吧,然後你又派人透露給他法克的父親喜歡幼男”說到這裏,他的聲音變得異常尖銳。
白梅沉默不語,呼吸有些不穩,看來她一直都把一隻狼養在身邊。
“他把我賣給了那個惡心的老頭,後來你“好心”地幫我母親出醫藥費,和不小心說出法蹌的弱點給我,早就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
“你把我弄進白堂用我母親來讓我替你暗中勾引那些老女人,同時幫你吸引法克的仇恨,真是一石二鳥的好主意,真不愧是能撐起一個幫派的老大”如果受害者不是他,他真想給白梅叫好,這計劃多完美,誰能看的出來和她有半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