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白堂換了幫主的時候,顧淮直愣愣地看著坐在沙發上蘇淺,思索了一下靈光一閃,崇拜的冒著星星眼地盯著不為所動的蘇淺。
“小姐,你真的太厲害了”顧淮越想越驚歎,原來唐夜苓那個混蛋一直在用障眼法耍他和白梅,怪不得他那麼明目張膽千方百計地在他家小姐麵前騷弄風姿。
白梅死的不冤,她的算盤也精明多了,一步登天和丟一條狗,這個賭注她不虧,可她沒有想到她從頭到尾都入了唐夜苓和法克的局。
梳理清晰每個人心裏的陰謀,連顧淮都忍不住高看了唐夜苓一眼,同時心裏的殺意更甚,無論如何唐夜苓都打過他家小姐的主意,他是不會放過他的,毀容隻是一個小教訓罷了。
“嗯”蘇淺不冷不淡的哼了一下,看起來高冷霸氣十足,在顧淮眼裏簡直傲嬌得好可愛,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迷人?
蘇淺並不知道顧淮的心裏她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一舉一動都被美化了無數倍。她對這種小陰謀不感興趣,既然有人把她當成了一塊肥肉想啃一口,那她必定要把他的皮扒下幾層讓他知道她的本質是隻不能摸的老虎。
淡淡的瞥了一眼顧淮,蘇淺喝了口下人剛送上來的橙汁,在顧淮期待的目光中說道:“好好表現”。
“謝謝小姐”顧淮的眼睛一亮,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小酒窩淺淺的,看起來又蠢又萌。
這次蘇淺並沒有搭理他,隻是心裏納悶自己的屬下怎麼這麼嬌弱蠢萌,明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隻餓狼。
對於想不通的問題,蘇淺並不喜歡究根問底,屬下愛賣蠢,她就大方地準了就好。
看了一會喪屍電影,蘇淺覺得有些無聊,關上電視在顧淮不舍的目光下回樓了。
直到看不見蘇淺的影子,顧淮才小心翼翼地蹲在蘇淺坐過的地方前麵,陶醉地聞了片刻,然後才在蘇淺經過的地方尋找她落下的頭發。
寶貝似的捧起地上那條烏黑的長發,顧淮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關上門躺在床上,顧淮把那根頭發放著鼻尖認真地嗅著上麵的殘香,他的身體因為興奮抖了抖,帶著一絲禁忌褻瀆的激動。
拉開床板中間的夾層,顧淮取出一個木盒子打開把頭發放進去,裏麵裝的都是一根根柔軟的長發,它們整整齊齊的被主人放在裏麵。
顧淮覺得自己是一個變態,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醜陋至極的癩蛤蟆,他居然在幹這種猥瑣下流的事情。他掙紮了一會,心裏有些慌,手還是緊緊抱著木盒,他隻是覺得小姐的頭發很漂亮丟了很可惜,沒有對不起小姐,小姐那麼善良一定不會覺得他的行為惡心的。
醫院消毒水的氣味有些刺鼻,純白色的色調讓人總有一些壓抑,唐夜苓坐在病床前目光複雜地看著躺在床上睡得安詳的中年女人。
這是一個高級單人病房,一個月住院費就得十萬,平時其他雜七雜八的費用也得十幾萬,如果要進行手術一次就得三十萬。
他輕輕地握住唐母的手,伸出右手小心的幫她別好耳邊的碎發,他記得她最不喜歡頭發不整齊,就算帶他去小超市也要打扮半天。可如今卻隻能躺在床上任那些不負責任的看護打理,他經常在想或許死才是對她最好的歸宿,但他卻自私地想盡辦法地把她留在這個肮髒的世界裏。
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笑的就像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眼底柔軟得能滴出水來。蘇淺,這兩個字何嚐又不是他的救贖。
電話震動聲打破了唐夜苓的回憶,他臉上一下子變得陰沉沉的,接通電話,接到幫裏最新消息後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急忙忙地趕過去。
哪怕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唐夜苓見到被武警團團包圍的酒吧還是心底感到刺骨的寒意。
這次恐怕不是推出一個替罪羊就能解決的了,她一定要做的這麼絕嗎?
武警並沒有阻止唐夜苓進去,可是進去了要想出來就得被射成馬蜂窩。
站在門口,唐夜苓咽了咽口水,伸手摸了摸臉上可怕的傷口,有些膽怯和自卑,腳忍不住想逃離這裏。
他正猶豫不定,裏麵的人已經幫他做了決定,門一下子被拉開,他束手無策地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僵硬著掃了裏麵一眼,發現隻有法克,顧淮還有幾個白堂的服務員他才鬆了口氣。
顧淮見他這幅模樣哪有什麼不明白的,心裏的殺意更深,麵色更冷。
“看來學長要把校草的寶座讓出去了”
“學弟長的這麼可愛,自然會討女孩子歡心”被敵人冷嘲熱諷一頓,法苓一下子頭腦就清醒了,諷刺回去。
露出甜膩膩的笑容,顧淮羞答答地說。
“我確實很討小姐歡心”
論臉皮這東西,顧淮目前可是無人能敵的,更何況小姐本來就最歡喜他。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