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裏色彩分明,黑白水珠冒著水光,話中絲毫不提賽事能賺多少錢,隻是條理清晰地壓低聲音和蘇淺慢慢講著規則。聲音裏帶著柔柔的呢喃之意,有點沙啞的性感,和他萌萌的外表有著違和。
顧淮知道蘇淺對那些管理並不感興趣,在他眼中蘇淺的世界觀很純粹,連感情也不願作假一分,做任何事都是圍繞著自己的喜好心情。這樣的人是不被這個社會接受的,所以蘇淺才被判定為精神病。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內心的怒火和心疼,在他的心中隻有蘇淺才是真正活的最真實的人,其他侮辱小姐的人都該下地獄。
如果知道顧淮的內心活動,蘇老爺子會狠狠地讚賞他一頓,他蘇家的掌權人必然風采非同尋常,那些庸俗的世人怎麼能拿他那肮髒的思想來打量。盡管他有時候也煩惱自家孩子怎麼那麼與眾不同,敗家敗的方式太奇特,還那麼不孝順,好東西藏了那麼久。
想了一會,蘇淺問道:“什麼時候開始?”
忍住內心的激動,顧淮麵上冷靜地說:“後天”。
今天收拾了黑虎的殘留勢力,擴大了白堂的地盤,明天他就會讓如今因內鬥已經四分五裂的赤蜂消失,春城將會是白堂的天下,也是他顧淮走向蘇淺的第一步。
蘇淺沒有顧淮想的那麼多,對她而言小小的春城隻不過是一個掩藏行蹤的地方,至於在不在自己手裏並不影響她的肆意橫行。
“你做的很好”蘇淺滿意地點點頭,換了之前用了幾次的“不錯”,看樣子對顧淮最近的行為很是讚同。她需要的不是一個全能執事,而是一個懂得她正需要什麼的手下,目前顧淮正在逐步去思考蘇淺更需要的是什麼並且主動去采取行動,這一點完美的契合了蘇淺對手下的第一要求。
“是”顧淮絲毫不謙虛地大聲應道,身體動作因興奮過度有些不協調,可臉上依舊笑的蠢萌可口,不露一絲醜態。身上的衣服也被他細細打理的幹幹淨淨,就算是出門回來身上也清清爽爽沒有一丁點異味。顧淮這個愛幹淨的習慣無疑能減短蘇淺這個有潔癖的蛇精病的接受距離,所以他現在最近能靠近蘇淺一米八左右。
“蠢貨”蘇淺冷不丁地罵道,可卻看不出任何責怪的意思,倒是多了分笑意。
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腦袋,顧淮似乎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被罵的茫然表情,臉上同時染上暗紅色,萌軟的表情像極了一隻蠢龍貓,臉蛋軟乎乎的像美味的果凍般美味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