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優秀的調酒師是用時間醞釀美酒的”

陶醉地微嗅著鼻尖的百年陳酒,法克翹了翹嘴角,眼神迷離。

挑挑眼角,法苓輕笑一聲,橘黃色燈光下的他少了幾分妖豔,多了陽光氣息,幹淨的味道比平時更加誘人。

看見這樣的法苓,法克自歎如此美人竟是男子,而他也不是斷袖,真是可惜了。

一股酸甜的味道刺激了舌尖的神經,又喝下一小口橙汁,法苓不經意地問道:“那兩個人怎麼處理?”

手裏裝著紅酒的高腳杯在燈光的折射下,散發著高貴典雅的氣質,法克微微沉醉。

“你說呢?”顧淮要生不如死的人,身為手下的他自是唯命是從,讓洪嶽和洪寶兒好好享受一下白堂那些比赤蜂的赤堂更加有趣的手段。

法苓最近雖然沒有去學校,可是對學校裏的事情還是了如指掌的,略想一下便知道前因後果。臉上苦笑著,法苓不得不承認顧淮手段了得,同時夠狠辣,怪不得蘇淺那樣高高在上的人也會看上他。

瞧見法苓這副樣子,法克對蘇淺的好奇心簡直達到了頂點,以前的他不敢亂想怕惹禍上身,可是現在他很想分析一下這個把春城政府當仆人滿腦子打打殺殺看起來精神不太正常的蘇大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在M國收到消息白堂總部一年前被一個女的砸了,而且白梅這個睚眥必報的女人居然吭都不敢吭一聲,當時可是興奮過度地喝了一夜酒。回來後他忙著拉攏人心,蘇淺也一直沒有出現過,所以他早就忘記了春城有這樣一個大人物,沒想到蘇淺突然以這麼詭異的方式出現在他麵前,還間接幫了他一個大忙。

“蘇淺到底是誰?”思索地敲著桌麵,法克看向法苓。

“知道京城蘇家嗎?”法苓淡定地反問。

法克瞳孔因為震驚急劇收縮,身體忍不住嚇的抖了幾抖,直呼“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一個一流城市都能變成一個玩具隨便被一個剛成年不久的女孩拿捏,原來竟是蘇家的人。蘇家誰人不知,那可是Z國的軍事老大,誰人不想湊上去舔著臉巴結討好。

法克的反應明顯在法苓的意料之中,他當時偶然聽到白梅的猜測時,比法克的反應還要激烈,那種高不可攀的人居然會出現在一個這麼肮髒醜陋的酒吧裏,還以一種不可阻擋的病態暴力手法摧毀了一個幫派的總部。

那一天是白堂的噩夢卻是他這一生中最想珍藏的寶貴回憶,即使蘇淺從不會記得曾經有這麼一個人因她而拒絕了死亡。

一年前法蹌突然暴斃在家裏,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正得法蹌寵愛的法苓,白梅雖然保下了他,可是暗地裏還是不少法蹌的手下找他的麻煩。

那一天他在台上表演突然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看上了他,扔下一百萬硬是要他陪她一夜,法蹌的手下看他不順眼很久了,竟然押著他要送給那個惡心的肥婆。

肥婆抱得美人歸臉上春光滿麵,見到有人擋道,十分囂張地威脅其他人讓路,那些貪生怕死欺軟怕硬的人不敢招惹她就乖乖的讓開。等快要到門口時,看見對麵走進來一個麵無表情的小女孩,肥婆像剛才那樣嚷嚷讓對方讓開讓她先出去要不就派人收拾她。

當時看戲的人都以為蘇淺會聽話的移動腳步時,她居然直接掏出了一把槍,冷著臉一槍打爆了那個肥女人的太陽穴,還更加囂張地說:“蠢貨,擋路就應該死。”

接著又在白堂的地盤上殺了白堂不少聽到槍聲來“處理”的人,甚至用拳頭打爛了酒吧不少設施包括牆壁,比拆遷還要幹脆利落。但是沒有人敢對她出手半分,因為在她開槍的那一刻,整個酒吧裏裏外外包圍了整個春城的武裝部隊。

也就是那一天,他看到了一個肆意的靈魂在他麵前無所畏懼霸道地過著她的人生,他在那一瞬間找到了生存的意義,那就是自己。他怎麼樣,他活的怎麼樣,他的過去怎麼樣,那都是他自己,別人的對與錯,醜與惡和他無半分關係,他也與別人無關,無需理會別人任何理由的報複!

“春城真是堪比銅牆鐵壁”心裏感慨萬千,法克到現在終於明白白梅一直以來這麼低調的原因了,他們早已經是人家手裏可以任意揉捏的橡皮泥,無時不被上麵的人監視著,所有的小動作都會暴露在對方的火眼金睛下。

“那是自然”蘇家沒有少爺,繼承人就是蘇家的小姐,雖然不知道蘇淺是蘇家的哪位小姐,可保護程度已經讓很心驚。

法苓的話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好似蘇淺身上的光環與他相關,如果顧淮看到他這樣子肯定會在他臉上刮上上千刀,讓他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一輩子見不得人。

可惜顧淮正忙著處理白堂剛啃著的一大塊肥肉,還有一個待咬下的大肥羊,哪裏有時間搭理那些自以為是的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