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舒開門出去,玉笙簫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這個該死的蠢女人,不知道瓜田李下,惹人遐想嗎?竟然他和玉笙墨單獨留在病房中。
玉笙墨坐在床邊,與玉笙簫極其相似的鳳眸中盈滿憂傷:“舒舒,對不起。”
玉笙簫沒好氣的說道:“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玉笙墨頓了頓,接著說道:“很多,首先是尚雯的事情,從前是我不對,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行了,不管你們有沒有關係,都和我無關,不要把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說給我聽。”玉笙簫冷冷的打斷他。
玉笙墨尷尬的看了看他,在那張嬌俏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往昔的依戀,隻剩下無限的不耐煩,他頓了頓,接著說:“還有就是爸爸生日宴會那天,我沒有和他們合謀,我隻是想和你多說說話--”。
“我知道和你沒關係,作為玉家的兒子,你不會那麼蠢的自掘墳墓,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玉笙簫再次打斷他的話,轉身躺下去,留給他一個冷冷的後背。
玉笙墨望著他冰冷的後背,嘴唇動了動,濃鬱的哀傷掩也掩不住,他緩緩站起來,默默在心裏說,雲舒,就算你現在嫁給了大哥,成了我的大嫂,也不能阻止我默默的愛你。
雲舒手中拎著飯盒站在病房不遠處,看到玉笙墨從病房門口離開,這才走過去,她知道玉笙簫不會讓玉笙墨留久的,果然,前後沒到十分鍾。
早點是清淡的小米粥和精致的特色小餅,玉笙簫並不是十分挑食的人,看到雲舒把早點擺出來,雖然依舊不高興,卻也悶頭吃了起來。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他的傷口已經不那麼疼了,右手可以抬起來拿筷子,不用別人喂飯,雲舒也就樂得清閑了。
吃過早飯,打過點滴,雲舒覺得今天天氣很好,應該扶著玉笙簫去外麵散散步,不是說生病的人如果心情好,身體也會好的很快嗎?
“媳婦兒,我剛才從食堂過來,覺得外麵的天氣特別好,陽光暖暖的曬得人心情也明媚,我們去散散步吧?”雲舒笑嘻嘻的征求玉笙簫的意見。
玉笙簫點點頭,在屋裏呆著快要發黴了,出去走走也好,雲舒扶著他下了地,穿上鞋,正要往外走,忽見他表情扭曲怪異,望著雲舒不吭聲。
“你怎麼了?”雲舒扶著他的胳膊,拉著他往前走:“走啊?”
玉笙簫臉頰微紅,還是不吭聲,隻是表情愈發不自然了,雲舒眨眨眼睛,看著他這副表情,忽然笑起來:“你該不會是想去尿尿吧?”
玉笙簫滿臉通紅,不知是羞得還是氣的,賭氣甩開她的手,徑自往衛生間走去,雲舒在後麵跟過去,笑個不停:“喂喂喂,媳婦兒,咱兩老夫老妻的,啥沒有見過啊,你害什麼羞呢?你肩膀上的傷很重,能行嗎?”
果然被雲舒說中了,玉笙簫進了衛生間,動手解褲子,剛一用力,傷口便驟然一痛,黏黏的液體滲了出來。
“賭什麼氣呢?為夫替你脫褲子啊?”雲舒得瑟的鬆開他的褲子,伺候他坐在坐便上,上下左右的打量著玉笙簫,一邊打量,一邊掩嘴笑。
玉笙簫好不容易噓噓完,抬起頭便看到雲舒笑得不可自抑,立時就不大好了,怒衝衝的質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笑我自己,今早吃了什麼呢?怎麼笑點這麼低啊?”雲舒摸摸臉頰,嗬嗬的笑著,利落的替他提起褲子,尷尬的如廁事件總算完成了。
因為傷口重新裂開,少不得又要換藥,包紮,這麼一折騰,一個小時過去了,剛要重新出門,玉恒遠和方怡來了。
一進門,玉恒遠望著玉笙簫感慨的說道:“雲舒,你真是玉氏的福星啊。”玉恒遠自然聽說了雲舒孤身帶著巨款前往歹徒規定地點換玉笙簫的事情,隻是,他還不知道,此雲舒乃他親親的兒子玉笙簫啊。
因為母親的關係,玉笙簫和玉恒遠一直鬧著別扭,雖說最近因為雲舒的關係,他們父子兩關係緩和了許多,可那麼多年的隔閡想要一下子去掉還真是不容易。
玉笙簫有些別扭的客氣道:“爸爸,這是我應該做的。”
方怡神色複雜的看著玉笙簫,這個大媳婦她是打心眼裏不喜歡,小門小戶不說,還惹得她兒子玉笙墨心魂不定,可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兒媳婦,自打進了玉家的門,便做出了一件又一件轟轟烈烈的事情,這次如果不是她,玉笙簫就回不來了,還有那五個億,對玉氏來說,可是傷筋動骨的一大筆錢啊。